,她这个镇国没做好。 公主说不出口的是:此番遭难,是上位的错。可上位者乃她的亲生母亲,子不言父母之过,这话没法说呀! 正因为此,公主这一跪,才把人给跪哭了,跪到人心里去了。 李上金这次被吓的厉害了,这要真定了谋反之罪,会如何呢?一家老小都得死的,死的绝对不是自己一个。本就是老实人,这回更怕了,桐桐眼圈一红,他就哭出来了,“阿妹,你回来了……” 其实两人真不熟呀! 狄仁杰心里叹气,双手把公主往起扶,“殿下如此,老臣愧的慌。” 林雨桐顺势起来,“诸位随我入宫,来俊臣、武承嗣已经羁拿了。今儿这一桩谋反案,咱们进宫请圣裁!” 狄仁杰做了个请的手势,林雨桐却一手搀扶了他,一手搀扶了李上金,还得叫人注意李素节和年纪大些的老臣。 可从里面一出来,便是张柬之激昂的声音:“此番‘谋逆案’,何以如此迅速?陛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陛下此举,便是要清除李唐,要谋篡李唐给武家……我等正该拨乱反正,恢复李唐江山……” 正喊着,就听到远远的有人呼喊:“相王来了!相王来了!” 张柬之高声喊着:“相王乃高祖之子,太|宗之孙,皇室嫡系……正该拥护李唐正统,以解倒悬之天下……” 这可太合朝臣的心意了。 好家伙,一人喊,众人从,都呼喊着要册立相王为储君,请武皇逊位。 狄仁杰一语不发的静静观察着,今儿这些人都只是棋子,而今不是大家真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是下棋之人,到底是想怎么样。 包括这位平静着一张脸,被拉来篡位的相王,只怕都是棋子。 自己是察觉了的棋子,闹腾的凶的是没察觉的棋子,相王应该是那个心甘情愿的棋子。 李旦下马,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怕吗?有点! 但是跟阿姐的视线一对上,他倒是不怕了。抬脚走上前去,林雨桐让了一步,把最中心的位置让给他。 张柬之和刘炜之高喊着:“请相王顺应民心,以正帝位!” 大臣们跟着喊:“请相王顺应民心,以正帝位。” 百姓们哪里管谁做皇帝?只觉得这次比上次的声势更浩大,那大概也成吧!凑热闹的喊:“请相王顺应民心,以正帝位。” 声音一层层传出去,一层层的跪下去。林雨桐要往下跪,李旦一把给拉住了。 不少人都在想,武有镇国公主开道,文有朝中大臣支持。内有太平公主接应,外有百姓拥护,这哪有不能登基的? 李旦还就不愿意登基,他此刻其实就是傀儡戏的傀儡,一个不好,以后还得是傀儡戏的傀儡。 连陛下那般之人也都有坐困宫中之日,换了自己会更好吗? 别!我不找那难受。之前太平就露过话,叫自己配合。 这正合我的心意。 他才要说话,却见人群中挤出个人来,不是上官婉儿又是谁。 上官婉儿挤出来直奔林雨桐,递了圣旨过去,“殿下,旨意来了。” 林雨桐一愣,看了上官婉儿一样。这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派人进宫去请旨去了一样。她没看,直接递给狄仁杰。 狄仁杰接了过来打开一一看了,然后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圣旨来的可真是巧了!大家一个个嚷着,叫武皇退位的时候,册立太子的旨意下来了。 那要是顺着这个旨意,册立了太子,叫事情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会怎么样呢?以现在那位陛下的性子,会饶了今儿这闹的凶的臣子吗? 一个个的,都跑不了的! 这旨意无法遵行! 人都是先利己的,对吧?他不动声色的把旨意递上去,叫相王看。 李旦扫了一眼,就颇有深意的将圣旨递给张柬之。然后挨个往下传着看吧。 正传着呢,就听李旦说,“本王生□□散淡,爱修道,爱华服,爱美食,爱逍遥于山水,这一点满朝皆知!本王为幼子,先帝从不以政务相托,因此,本王不擅政事!一个不耐烦案牍之劳,不擅理政的帝王,于天下,于子民而言,为幸事乎?因此,本王不授!这不是依先贤之例的推辞之言,而是发自肺腑……” 刘炜之面色一变,他听出来,相王真是这么想的。他马上拦住这个话头,“殿下乃是李唐之希望所在……” “李唐的希望缘何一定在本王身上!”他举起了阿姐的手,“此人大家都知道,她是镇国公主。敢问诸位,此人是不是李唐的嫡裔,是不是李唐的子孙?” 这……是当然是了! “是就行了!”李旦说,“诸位肯推举武姓之女为帝,为何李姓之女不成呢?镇国公主有戍边御敌之功,有屯边安民之劳,更有农桑耕织之功勋!先帝在时,从先帝左右,常以监国之事托之!这数年以来,国事在镇国公主手中,可有纰漏?她对上,以孝事亲。不仅是病痛之时常伴左右,且在衣食起居上无一不精心。对下,她照顾兄弟子侄,以赤城相待。既不是私德有亏,又不是公德不足,更不是能力不济!为何,她便不能为帝?!”说着,就大声的朝外喊:“敢问大唐的子民百姓,你们说,镇国公主可能为帝!” 能!能!能! 声音从较远传到更远,再传到特别远的地方,不大工夫,一声浪潮高过一声浪潮。 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答应!比之之前跟着喊口号的声音大多了! 李旦听着这样的喊声,然后看向刘炜之和张柬之,“听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属于民心的声音。” 刘炜之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殿下——” 李旦叹了一声,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来抵在脖子上,“为臣者,当为天下择一明君!镇国公主符合所有标准,她为女子,可女子有登基先例,为何更合适的她便不可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