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想的可好了,一路直奔她藏钱的地方。 钱藏在哪里呢?藏在小旅馆巷子的最里面一家的门口。 是的!小旅馆所在的地方是个巷子口,但朝里面走,里面是个死胡同。最里面这一家没有人住,说是跟着儿子上省城享福去了。这家是青砖瓦房,门口石狮子石墩子,院子里的排水水道留出四四方方的口子。 陈秀娟蹲下从水道口取出半块砖头,然后蹲下去,用手探啊探的,手才摸出个东西,就听到轻笑一声,“哟!找到啥呢?” 陈秀娟心里咯噔一下,木然的抬起头,就见到金老四她媳妇:她啥时候跟来的?咋到了跟前我都没发现。 林雨桐轻笑一声,“拿出来吧,瞧瞧是什么?” 陈秀娟僵硬的笑了笑,不得不拉出来,这是一摞子用油纸和塑料捆绑起来的东西。她不得不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就是想来租个房子,知道这块有空院子呢,想来看看……瞧见水道塞着呢,想看看水道好不好……结果发现里面有东西,想着帮着清理一下,谁知道就掏出这么个东西……” 脑子转的挺快,这说辞马上就想好了。 行!法律制裁不了你,也没关系嘛! 桐桐点头,表示特别相信这个话,“那咱俩就先不打开,说不定是主家留下的东西呢?这么办,咱俩带着东西,先去报警,说明情况嘛!” 陈秀娟是别无他法,只能这么跟着。 然后雷子和方局就被告知,那两万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呢?过去了才看见桐桐和陈秀娟,不明白这两人凑到一块是什么意思。 林雨桐就把事情说了,包括家里的冲突,小姑住院,陈秀娟答应赔偿两千,然后表弟们怕陈秀娟跑了,叫自己跟着,“……跟着跟着,见她去了东巷,我这人脚步轻,她大概没有注意。我就看见她从水道里掏东西……然后就掏出这一包东西!结果咱们的民警帮着打开,是两万块钱。” 陈秀娟对此的解释是,“我真不知道那是两万块钱!我真的是出来凑钱的,县城有我几个干哥哥,我想着一人借几百的。但随即一想,这个点人家在上班,我也不一定能找到人。想着镇上是住不成了,老起冲突,就想着到县城来。上次不知道听谁说,那条巷子有一个空院子,我就想着租下来。便过去先看看,想等晚上了再找我干哥哥借钱去。正好看到水道堵着,想通一下水道,结果就找到这么个东西……” 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是陈秀娟偷藏的前提下,是不能定陈秀娟的罪的。 尽管都知道,这必然是她藏起来的!说起来,藏的真不远。 想想也对,当时他们早上一起来,双方就发生争执。也就是说,他们双方活动的区域是有限的。要是没有人配合,拿着钱走远,随便藏在荒郊野外随便哪一棵树下面的话,那她能藏钱的地方就有限的很。 藏在水道,看似不合理,其实是合理的!钱用油纸和塑料一层层的包裹,这是为了防水的。北方春季干旱,春雨贵如油,下雨也是湿润了地皮,怎么可能有水在地表流?不在地表流,就不可能流向水道。只要在夏天之前,把钱转移了就行。只怕最近盯得紧,她不敢动而已。今儿要不是逼的急,她是万万不会动这个钱的。 赃款找到了,是不是两个客商丢的那个呢?应该就是的!因为所有的细节,都跟两个客商当时做的笔录是对的上的。回头只要联系对方,叫两人来一趟,这个事就能了结了。对那两人来说,没背上脏名声,这两万块钱能找到,压在心里的石头没了,就是最大的安慰。 这两万块钱,随后案子了结之后,俩客商肯定会支付给自家的。 所以,自家的损失找回来了。 客商没吃大亏,自家没吃亏,对吧。 然后呢?然后问陈秀娟,“你干哥哥在哪,我陪你去借?!” 陈秀娟不干了,“先回医院吧。”回医院死活不提那两千,反正是转了一圈之后,好似反悔了,“最多百,多的没有了。” 不可能!两千,少一分都不行! 刘秋菊更干脆,“你要是不给,那我就天天守着你。你管我吃,管我喝,直到把两千吃完喝完。” 完全是耍无赖。 然后桐桐就打圆场,“这么着吧,先拿五百,剩下的一千五,也得容人家一点时间。这么着好了,一月给十,慢慢还着。咱打成欠条,把分期还款的方式写上。每月月底还钱,不能拖欠!这总不过分吧!” 唐家一想,也行吧!每月有十块钱,家里几个孩子的开销几乎就够了。 要知道,每月十,陈秀娟想还清一千五,就得还五十个月。一年才十二个月,四年是四十八个月。 也就是说,陈秀娟在往后的四年零两个月里,必须每月给唐家十块钱。 村长也觉得这也好,一点一点的拔毛,不疼,对吧!彼此都不算为难。 可陈秀娟却愕然的看着林雨桐,觉得金老四家的这个媳妇,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无赖!她用这个法子,把自己困住了。 你想啊,从今往后,这唐家人不得跟看犯人一样看着自己,生怕自己给跑了。 跑不了,那自己就得跟金老四打官司。这官司自己是必输的,也就是说,自己得赔偿对方的!赔偿金哪怕不是两万,哪怕只是两千。可只要眼前这个女人大方的跟唐家这些人说,“这些钱给你们了,你们分期从陈秀娟要吧!” 那么这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结果就是唐家这些人死盯着自己,自己哪里也去不了,还得月月无休止的给这些人钱。给到啥时候呢?这得看赔偿金的金额!若是真赔偿两万,那完蛋了,自己得一辈子留在镇上,且得被唐家人纠缠一辈子。 啥时候这事能完呢?这就得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啥时候肯开恩了! 这不是自己瞎想的,是眼前这个女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传达出的本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本以为打官司就是金老四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