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没闲着就好,“孩子也都大了,要人费心的少了。写作还是要坚持的!” 好的! 育蓉就跟育莲嘀咕,“瞧见了吗?这就是远香近臭。你们离的远,爸怎么看你们都顺眼!我这离的近了,就怎么看我都不顺眼。” 吴秀珍塞了育蓉一口肉,“胡说!你爸看高城就顺眼,这跟远香近臭没关系!” 那就是单看我不顺眼呗! 育蓉也没被嫌弃的自觉,朝厨房喊:“小张,把冰镇的汽水拿来。” 高城瞪育蓉,然后起身,“小张,你忙你的,我来取。” 闹闹腾腾的,这边大人说话,那边孩子你追我打。晚上肯定是走不了了,今晚都得住下呀。大夏天的,铺个凉席在外面睡其实更舒服,不存在住不下的问题。 一天的喧闹结束了,夜变的静悄悄的。 育材躺在凉席上,看着星空睡不着。奶奶和父母连同姐姐,都在家里睡。他和姐夫们带着孩子,在外面睡。大姐夫喝多了,鼾声震天的响。二姐夫也没少喝,忙进忙出的一整天了,这会子也睡的沉了。 才一扭脸,就见三姐夫睁着眼,见自己看他,他干脆坐起来了,朝外指了指。 两人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院外,坐在花坛边上,谁都没说话。 桐桐在阳台上看见了,下了楼去。而后去厨房,收拾了几个菜,拿了酒和酒杯,都摆在小方桌上,然后搬着小方桌出去了。 林双朝从书房出来,看见小桐端着那么些出去了,还以为这是要继续喝呢。 谁知道小桐一出去,就将桌子摆好,然后招手叫育材。 育材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四爷催促的叫他过去。他走了过去,就见小方桌上摆着四个菜。他扭脸看三姐,没说话。 林雨桐将酒瓶和杯子都递过去,“咱家团圆了,可有些人家再没办法团圆了。跟故去的人敬一杯,告诉他们,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育材眼圈一红,结果酒瓶和杯子的手有点抖。 桐桐转身过来,看四爷。 四爷过来攥着桐桐的手拍了拍,只有他们懂这种战争之后的感受。每一次想起那些故去的人,心里都火烧火燎的疼。 两人回过头来,就见林双朝在门里站着。三个人谁都没说话,朝里面走去。大门就这么虚掩着,谁都别去打搅育材。 这个时候,他应该就想静静的,陪着那些长眠地下的手足袍泽说说话。 大人都躺下了,金明明偷摸的起来了,蹲在门边,能听见哽咽压抑的声音,“……祁连长,过几天,我就回咱家去看看,看看咱爸咱妈……孟成刚,你个王八蛋,输给我的十一盒烟,是再也不会还了……” 金明明突然觉得眼睛好酸,她抬头看天,天上繁星点点,她觉得那些人肯定是变成了星星,都在天上这么看着呢。 她就靠在门边睡着了,啥时候被抱回家里的,她也不知道。 天一亮,昨儿的种种,就都消失不见了。 今儿是周末,林双朝还能在家歇一天。 一早起来,他就跟几个女婿和儿子去菜园子拾掇去了,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几个女儿叽叽喳喳的在家里跟老娘和老婆说话。 正喧闹的不知道从哪说去,电话响了。 不用问,多是工作电话。 林双朝放下手里的家伙就往屋里走,电话被人接起来,是小桐的声音,“您好——” “你好,请问林领导在吗?” 林雨桐朝家里的其他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别言语,然后才对着电话道:“是林领导家,您是哪位?” 育蓉看见林双朝进来了,才要喊爸,桐桐就摆手,叫她别出声。 紧跟着就听见桐桐对着电话道:“……是您呀,真是不巧,我爸不在……没在单位吗?那就不清楚了去哪了……您跟乔主任通过电话?乔主任没跟着我爸吗?那许是抽空去看老朋友了。您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转达吗……不要紧吗……好的!等我爸回来,我会转达您的问候……好的,再见。” 而后把电话挂了。 林双朝去了书房,桐桐泡了茶直接进去,将门给关了,“是平洲的许局来的电话。” 林双朝点头,此人必是为了煤矿上的事。出了事故,对于死亡人数的核报他们隐瞒了。平洲地区相关部门接到举报,正在查这件事。此时他打电话来,意思不言而喻。有时候,不在于自己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而在于他把电话能打到家里来,且自己接了电话。这个意思传递出来,难免叫人多想。 所以,这个电话就不能接。 林双朝坐着没动,只说,“叫你二姐进来,我有话跟她说。” 好! 林雨桐出去了,看了看育蓉,而后朝里面指了指。 育蓉挑眉,而后推门进去了,“爸——” “把门关上。”林双朝指了指门,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坐。” 这么严肃呀,育蓉坐过去了。 林双朝才道,“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一些选择持反对态度吗?” 不知道。 林双朝就指了指外面,“刚才,小桐在接电话。你听见她是怎么处理的吗?她在示意都不要出声的时候,你为何一看见我,就要喊出来呢。你有没有想过,小桐不叫出声,并不是怕听不清楚电话,而是觉得那个电话我不能接。” 育蓉嘴角动了动,然后有些不安的挪动了一下。 林双朝就道,“你没有这个悟性!你压根就不知道,如果没有人给你遮风挡雨,你会面临什么。论起能力,居委会那样的地方你呆就可以了。非要扑腾的往上走,育蓉呀,没有那么容易的。你这个冲劲啊,没冲对地方。其实,你跟高城若是换一下,高城能做太平官,没有大出息,绝对不会惹出事来。反之,你则不同!你太敢了!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