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又能挣下你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钱,干不干?” “真就是……解开扣子?” 王树生就笑,“老四那样的男人,真就是跟了他,你吃亏了?你真要是能傍上……你这辈子可有啥愁呢嘛!” 李花花的手指头搅到一块:“…………四万八……可得说死!” 说死了!只要成了,四万八都是你的。 王树生就用更低的声音说,“根生原来跟老四关系好,现在住院了,你上门去,只说借钱。不要去家里,就白天去厂子里……”他越说声音越低,自然也就越凑越近,等说完了,他才叮嘱,“把你收拾利索,别弄的一身葱花韭菜味儿的……”说着摸出十块钱来塞过去,“买点香脂或是啥的……” 李花花果然回去了,买了香皂,一小戴洗发水,味道就很好闻了。把最好的衣服洗好,放在火边烘着。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了,把自己收拾利索,走着往厂子那边去。 厂子这里,是去县城的车每天必经的地方,站在这里也不奇怪。 第一趟车路过了,其他人上车了,她站着没动。 边上卖烧饼的老板娘喊她,“花花,咋还没走。” 花花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低了头,“那个……我等个人,说是要跟我一块去的。” 老板娘就说,“那你进来坐着等嘛!吃烧饼不,给你拿个烧饼。” 李花花紧张的不行,“不……不……不了……” 老板就说,“走的时候给花花带上几个,在医院照看病人,得吃饭的。烧饼耐放!” 也对!知道根生落水住院了,咱也帮不上啥忙,就是烧饼,给带上几个。老板娘数了五个,想了想再拿了五个,给装袋子里。人到难处了,能帮点是一点。 李花花没注意,是小心的朝外看着。 不大工夫,就见王树生也转悠过来了,手里拿着油条蹲在一边吃着,也没过来的意思。她松了一口气,只盯着从老四家到厂子的这条路。 得有十多分钟吧,远远的看见金老四跟小桐小拉手的从远处走过来。金老四笔挺的风衣,小桐穿的该是一件改过的背带裤,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格外的好看。她手里提着个篮子,一路上仰着头给老四说话,老四时而低头,还抬手给小桐理一理被吹乱的头发。说实话,就没有女人看见这不心热的。 这就跟电影上的镜头一样,他们迎着初生的太阳走,要多好看有多看好。 到了厂子门口了,两人分开,老四进来厂子,小桐拎着个篮子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要朝哪里去。 她起身,老板娘拉住她,“花花,这些烧饼你带上。早上还没开张,也没现钱给你拿!这些你拿着,把吃饭前就剩下了。” 花花的手就跟被烫了一下一样,只要张嘴就能借来钱,别管多少,人家没叫自己把话搁在空里了。这是为啥的?这是因为自己这些年含辛茹苦养活孩子,没慢待老人,换来的!这是尊重呀! 烧饼抱在怀里,她心里突然就难受的很。从里面出来,直接往厂子里去。 老板娘还说喊住她,车在这边上呢,咋跑马路对面去了。 老板拉住了,“遇到难处了,怕是找老四借钱去了。刚才不是等车,怕是等老四上班呢!” 老板娘看花花在厂子门口徘徊不进去,心里也跟着难受:“可不是嘛!这跟人借钱,就是得心问口,口问心,张不张得了口,得看交情到那个份上没有……” 正说着,就见花花没进厂子,朝更远处跑了。 老板娘就说,“追小桐去了!跟小桐借……也是一样的。” 是的!花花是事到跟前了,犹豫了!干不出这样没有廉耻的事来。她追着小桐就跑,不管身后王树生怎么看。 前面是一片子两村交界的荒地,荒地的中间有一条废弃的排碱渠。渠岸上两排,都是盛开的野菊。这玩意野的很,从不稀罕。她就看见小桐拎着篮子,用剪刀在剪那黄灿灿的菊花。 这些年两人都不熟悉,当年的事确实是没法再说,她见了人家也不好意思。 这会子鼓起勇气往前凑,还没到跟前呢,小桐转过身来,而后惊讶了一瞬,就笑了起来,“是要去县城吗?” 花花犹豫了一下就点头,才要说话,就见小桐放下篮子,从兜里掏了什么出来然后塞过来,“这是一千块钱,才听说掉水里了,本来四海说去县里办事的时候绕过去看望一下。碰见你了,我和孩子就不去了。我是家里有孩子走不开,四海最近忙的很……” 花花看着被塞到烧饼袋子里的钱,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这钱只说是看望病人给的,不提‘借’字。感谢的话说不出口,她只得道:“小桐,你小心王树生算计你跟老四!王树生……不是个好东西!不是我向着我男人说话,实在是……根生混,但是没那么多坏主意!王树生不一样,那是个骨子里坏透了的。”说完,转身就走,走出好长一段路,才喊了一句,“钱我收了,暂时肯定还不了。等有了,我给你还。” 不等林雨桐说话,花花撒丫子就跑! 一从渠上下去,就见王树生蹲在路边的树下,花花一口唾在王树生脸上,“要卖叫你媳妇卖去!什么东西!” 王树生愣住了,大路上还不敢把人家怎么着。他闹了一个大红脸,还怕花花把这事说给根生知道,只得说,“我昨晚喝多了,说的醉话!我还怕你今儿真去,才撵过来的。” 李花花没理他,去了马路对面等车,然后上了车走她的。 王树生看着车走了,结果一回头看见老四家媳妇站在后面。 昨儿在土场,尘土飞扬的,隔得远也没看的很清,自己也是知道老四家的媳妇长得也是很好的!不过嘛,一道菜吃腻了,换个口味才是男人的心态。不一定外面的比家里的好,只是外面的新鲜而已。 他之前就是这么想的。可而今近距离一看,娘的,香的臭的,这还用分吗?这女人白的发亮,不光脸白,脖子白,就是提着篮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