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萧蕴看着还仿若双十/一般年华的林克用,竟是在家里也骚包的簪着花,张口结舌,突然就觉得找来不知道对不对! 这家伙看起来,还是那般的嘴上无毛,办事怕也难牢! 但是不问又不行,“两宫太后周年祭,太后的祭祀,怎么办?礼部上了折子,想打发人去老家……这坟茔的修葺也该着手了。当年安葬是突然决定的,仓促的很。贵太后还有太|祖的地宫……”虽然简陋,但那么着就可以了。可太后的陵寝不是如此的。那当真就是临时用石头修了一个墓穴,然后安放了棺椁而已。这个事,礼部不提,那是礼部不对!可礼部提了,圣上迄今为止都没有批复,究竟是几个意思,宫里也没消息传出来。眼看日子一日近似一日,真这么含混过去……真要是御史弹劾失于礼,自己这挂落吃的可就有点冤枉了。 林克用好看的眉头皱起来了,“陛下有孝心,也确实觉得该修缮坟茔,可就是没有银子。钦天监说,今秋雨水怕是不少,京郊修河堤的银钱都尚且不够。工部拿了修建坟茔的图纸,也列了预算……圣上无银钱,奈何?” 萧蕴:“……”无银钱就不修坟茔了? 林克用一语三叹:“我是这么想的,孝之一字,看心不看迹。花费无数银钱是孝道,儿孙亲自操持,难道不是孝道?不若叫哪个皇子回一趟,带着人亲自去修建,难道不是孝道?” 萧蕴:“……”大陈的皇室把抠搜、寒酸、土鳖发挥到了极致。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的这般的理直气壮。 林克用又小声道:“萧大人,您也要体谅。陛下生父不曾晋封,坟茔也是二十多年前,陛下和先帝亲自带人修的!那您说,到了生母这里……怎么做是对的?” 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是吧?”林克用很高兴的表示,“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您上一道折子,陛下一批就行了。”说着就起身,“知道你忙,就不留你一起用膳。”然后可欢喜的表示,“不过有好玩意送你,等等啊!” 说着就叫林宽,“把桐桐带回来的好东西拿来一枝,选好的。” 拿一枝菊花来吗? 林宽低了头真去了,选了一朵紫红的,开的也甚是好看。他用托盘端进去,不敢抬头看萧大人黑如锅底的脸。 萧蕴想甩袖而去,可林克用说,“这是显德仙姑所赐!” 便是出家了,显德仙姑也是君呐,所赐不能不要。 林克用便亲自给萧大人簪头上了,“也无需多几日,簪两日便可以了。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仙姑如此好的花。” 萧蕴不得不对这鸣翠山的方向拱手,“谢仙姑恩赐。” 然后木着脸簪着花走了。 林克用目送对方离开,可欢乐的问林宽:“他是坐轿来的,还是骑马来的?” 骑马来的! 林克用笑的直打跌:“这么说咱们萧大人得头簪花穿闹事。” 正是! 好好好!这个好! 第二天早朝,林克用一身胭脂红的朝服,腰上用的白腰带,证明他是守孝,夺情才当差的。而后在养着的花里,选了一朵莹白的菊花簪在头上。 桐桐陪着吃早饭的时候看了好几眼,玉面配娇花,是很好看!男人簪花真的不娘,这端看是谁在簪花了。 太娘的簪花不好看,太威武了,一把大胡子簪花也当真是有点辣眼睛。但是如林克用这般,打扮起来,簪这一朵花,当真是美的很。 桐桐就叹气,“为何我没遗传到爹爹的容貌呢?” 林克用打量了桐桐一眼:“你有爹爹五分,已然比九成九的人强了。” 桐桐:“………………”这要是我儿子,我非得收拾他!可谁叫这是爹呢:“您说的对!” 马屁拍的人家很受用,往朝堂上一站,满堂生辉。 进来一个打量他,再进来一个还打量他。可他就站在萧大人的边上,跟萧大人热情的说话。 萧大人黑红的面皮,留两撇小胡子,紫红色的袍服搭配一躲紫色的菊花。 两人站在一起,文昭帝坐在上面一瞧,真想说一句:萧大人,麻烦让一让,朕怕你污了吾家玉郎……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