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免不了良莠不齐。 桐桐问说:“知府还是苏有吉?” 是!京城的知府还是苏有吉。 桐桐转身往回走,苏有吉是昭王监管吏部之初推荐的,而今都已经任职快六年了。按说,也快调任了。 刘云问说:“要臣去打听吗?” 不用了!各司其职吧。 桐桐回屋带了承平,得去瞧瞧皇后。 承平爱去皇后那边,一过去就喊:“祖母——祖母——” 皇后的眉眼都带了笑,“承平来了……” 嗯呢!嘴上应承着,抬起小手给皇后塞果脯,皇后就着孩子的手吃了,“这杏脯怎么有些是咸的呢?” 承平嘿嘿的笑,偷着告诉皇后:“……娘……不给吃……偷的……” 你娘不给你吃,你偷来给祖母的? 嗯呢! “我们怎么就那么可人疼呢?”皇后将孩子抱在怀里这才在榻上坐了,招手叫桐桐:“你要是忙,就将丑儿给我放下。” 桐桐过去,“主要是怕吵到您。这小子的性子不如他兄长那般安静,闹人的很。” 哪里就闹人了?一个孩子一个性子嘛。 正说话着呢,郭道生急匆匆的进来,“娘娘,储妃,上书房打起来。” 皇后不以为意,几个三五岁的孩童,打架能打出什么样来呀?兄弟姐妹们打架,有什么稀奇的?“小四和小五现在还打架呢?”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是呀,“是高妃和萧妃在上书房门口打起来。” 萧妃原是萧嫔,去年从嫔给升为妃了,原因是萧嫔去年大病了一场,瞧着精气神都干了。当时那个病……八成是从气上来的。她在宫里呢,三个孩子都不大听她的,女婿等闲也见不上,就两个儿媳妇。 可这俩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咯牙。 平常呢,她就是故意宠着萧氏,挑拣郑元娘的不对。出身在那里放着呢,一个是孤女,一个的父亲是阁臣,这没有可比性呀。 一次两次郑元娘不往心里去。可次数多了,郑元娘可不惯着她,直言说:“当年偏着王爷,冷了五皇弟的心。而今,您冲着五弟妹,不一定暖的回来五弟的心,却有可能失去王爷的心。” 这也是实话! 老五跟母亲都不亲近,指着儿媳妇对你这个婆婆多真心呀? 反之,老挑拣老大家的媳妇,时间久了,你儿子对你没意见? 当时就把萧嫔说的心里不大自在,人又到了更年期了,情绪一下子低落的不成了。茶饭不思,全无精气神。这是一心求死呢! 郑元娘这才白了脸,心里也有了一些害怕。 皇后怜惜郑元娘,便说萧嫔:“说是生孩子的气,可其实呢?还是跟我和圣上怄气呢?” 不是!没有!是真的觉得过的没滋没味的。 皇后就说:“行了!你就是真把自己折腾的没了,可就是真的闹腾的孩子没法过日子了。大郎为此和离了一回了,你这么闹是想干什么?再和离一回?” 把萧嫔说的委屈的呀,拉着皇后的袖子就哭,“娘娘——人活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你儿孙满堂,还兀自无趣!那我岂不是更没活的必要了?要不然,你活着,我死去?” 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 妻妾之间处了几十年了,也没有谁是恶的狠的人,怎么不得有三分香火情呀?还真能看着她去死去? 皇后就说,“活着吧!也别嫔了,升个妃吧。”跟高氏继续掐去,掐一掐,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疼了,浑身也都有劲了。 可再有劲,这都几十年,也没见她们动过手呀。都老太太了,怎么还就上手了? 皇后和桐桐急匆匆的过去,果然,见两人的钗环都飞了,你拽着我的头发,我揪住你的衣领。你掐我一下,我踹你一脚。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而边上还有看热闹的呢,台阶上坐着一排小萝卜头。 一个个的眨巴着眼睛,看的可高兴了。 其他人没人敢过去硬给分开,上书房的先生连出来都不敢出来,都在里面躲着呢。桐桐这才走过去,一手扯住一边:“母妃呀,莫不是为了抢桂花糖给打起来了?” 高妃的绣花鞋都掉,这会子一手捂住头发一手指着萧妃:“你问她,她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萧妃气道:“我说这么多孩子,就少了小五家的!怎么?说的不对?” 高妃气道:“你怎么说的?一双眉都吊梢着,不就是笑话小五吗?你凭啥笑话小五?小五不成亲,就低人一等了?” 天地良心,并无此意。小四要是跟小五一般能干,我都要笑醒了!萧妃叫起了冤屈:“娘娘,要是我有此意,叫我被天打雷劈。回头脸上长疮,一辈子都好不了。”说完又说高妃:“谁嫌弃小五?我看就你最嫌弃小五。要是你心里不那么想,至于动不动多心吗?这天下问问去,谁敢笑话小五。就你这个当娘的……恨不能是个男的都行。人家都不能提小五一句,一提你就炸了。你自己心里装着什么,才把人家都想成什么……” 高妃面红耳赤,嚎啕大哭:“娘娘,臣妾嘴笨,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呀!” 都闭嘴!不嫌弃丢人呀? 皇后转身就走,“都跟我走。” 桐桐都想笑,回头吓唬一排萝卜头,“还不赶紧上学去。” 承鼎起身,催其他人:“上课了……快进去……” 然后站在门口,看着丑八怪一号,丑八怪二号,丑八怪三号……依次进去了,才对着娘亲拱手之后,转身走了。 桐桐这才追着皇后一行去了乾元宫。 乾元宫里,萧妃和高妃两人跪着呢,皇后给气的:“跑去上书房做什么?” 孙子们上学,想过去给孩子们送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