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85) 韦东南? 林疏寒将电话打给郑彬。 郑彬才开完会, 关了办公室的门才接了他的电话,“兄弟,这个点打电话肯定是有事,说!” 林疏寒就笑:“又开会了?” 等你下来了你就知道了, 开会超时是常事, “务虚会, 原计划八点半, 你瞧……快九点半了。” “那就不跟绕圈子,问你点事。” 问。 “你知道谁家的亲家是商人?” 商人?这可不少呢,“你圈个范围。” “有个二世祖, 叫……徐丰田, 认识吗?”在抽屉里的名片上看到这个名字的。 “他呀, 那我能不认识吗?大名鼎鼎的徐大少呀!”郑彬靠在椅子上, 舒展脖子,这才道, “怎么?找他办事呀?还是想通过他搭哪条线呀?不成!这小子……不是能办事的人!有点不靠谱。” 比如呢? “那可太多了!花花公子一个。大事不犯, 小事不断。”反正在圈子里的名声不怎么好, “头两年我好像听说,有人上了他记得门,估计是想找他爸给牵线,是药厂还是什么厂做审批……这事不是走哪里的门路能办的事。他爸避开没见, 结果这小子假传圣旨, 只说他爸留下话了,叫把资料留下,等着吧。那人家就走不了了,这小子借口给他爸传话,一会子叫人家改这个资料, 一会子说那个不全,借着这个事呀,跑去跟人家带来的十六七岁的姑娘谈上恋爱了,吃干抹净……这么一点年龄,婚事也没法提呀!完了两边的家长坐在一块,事才被戳破了。那小子差点没被他老子揭下一层皮来。真就是把腿打断了,打的特别重,这才传出来的。” 林疏寒‘嗯’了一声,问说,“他那个狐朋狗友的圈子里……” “哦!”郑彬就想起来了,“他跟那谁关系很好……那谁,家里是开娱乐公司的。” “姓韦?” “对!韦东南。”郑彬就说,“他叔叔是那个整天上娱乐杂志的韦德。” 他叔叔? “是!你接触这个韦东南就知道了,很多人都夸这个人。”郑彬就说,“都说此人朋友遍天下,我倒是没接触过。不过听我妈说,方老很喜欢这个孙女婿。他下基层有三年了吧!在东城区,具体职务我还真不知道。” 东城区! 林疏寒默默的记下,那边郑彬的话继续传来,“兄弟,我跟你说一句掏心窝的话,这种人的路子跟咱不一样。” 明白!谢了。 不客气。 挂了电话,林疏寒又查东城区的资料,一一都记住了。 周六,他准点赴约去。一直联系他的是一个老同学,叫谭敏。这家伙路子广,更像是一个掮客。联系自己为什么呢?为了铁路公路那边的资金的。下面好多人找上来,想门路搭关系,为各地争取利益。这比的就是人脉,就是办事的能力。 好些人真的就是硬着头皮拉呢。 他向来对这样的事情不热衷!可能是读书人的清高气吧。就像是刘平安和董明,原先其实是很单纯的关系,后来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单纯了,就会叫人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一脚踏入了体制内,心态上这一步的转变,比自己想象的艰难的多。 谭敏一边疾步往过走,一边远远的就伸出手跟林疏寒握手,“老同学,约你这叫一个难呀。” “时间不自由呀!”林疏寒跟他握手,“电话接的不及时,消息回的不及时,没别的,肯定是身不由己。” 理解!理解!里面请。 从大厅里把人迎到包间。包间里没别人,就他们俩。 谭敏问说:“喝点什么?皇家礼炮?” 林疏寒就道:“叫泡一壶龙井吧!这要是突然通知加班,一身酒气没法交代。” 这就是在上面的坏处了。 两人一壶茶,点了几道菜。谭敏就笑道:“我呀,是之前碰到辛蒙,听说她最近赚的不少,还是跟你妹妹合作的……当时一提,我想起你了。你说,在我这里千难万难的事,在你身上那叫事吗?本来呀,我还想说找高媛的,大家都同学,找她跟你说说……可紧跟着一想,绕那个圈子干什么,咱们之间何必这么客套!回头高媛跟你实话实说,你还不得以为我不拿你当朋友?” 林疏寒心说,肯定是找高媛了,高媛没答应,推脱过去了,这才再次找到了自己。 他就说,“有事就说话,能办我办,办不了我告诉你为什么办不了。咱们之间不用这么遮遮掩掩。” 这话撂的利索!以前交情不算深,他本人又比较讷言的人,叫人觉得找他没底气。今儿这话一说,谭敏就觉得:有戏。 他嘿嘿笑:“我这不是寻思,高媛跟你熟吗?” “不提了!都多大的人了。”林疏寒将茶壶拎起来主动给对方倒茶,往正题上转:“为什么的,你发的消息上只那三两句话,也没说清楚……” 这个事呀!谭敏起身,坐在紧挨着林疏寒的位置上:“……绝对不违规,单纯就是帮着催一催,他们递上来的报告不知道什么原因,压住了,始终没走到下一个流程。这是我姐夫上司的差事,人家带着我姐夫来了京城三次了,一直没有明确的答复……你看,是请出来私下聊聊,哪怕不能一起吃饭,在一块喝一壶茶也行呀。” 那自来都是有规矩的!压住……也有人家的考量。 约出来这个事,有些兴师动众,“这样,我亲自去打听,打听清楚就完事,是吧?” 对!别的也不敢空口白话的跟你张嘴呀。 菜上来了,林疏寒这才说,“要是有东城区城乡结合部那边的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一声。” 谭敏就很高兴!对嘛,有来有往,咱才能成朋友嘛!他一口就应下来了,“你放心,我这里就是消息集散地,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