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护士将白大褂递过来,桐桐一边穿一边往里面走,医院的大夫都把楼道挤满了。这是把能请来的专家都请来了。 高媛在边上,低声道:“不管什么结果,你都不要有负担。” 桐桐点头,没顾上说话,跟家属都只点点头,直奔里面,号脉之后便迅速下针,喊刘柏:“抓药,快!” “你说。” “附子一斤,人参一斤半。”桐桐手下的针不停,“人参要五十年份的,要是没有,三十年分的两斤……” 这药下的!刘柏记下之后转身跟看高将军,“附子和人参这是还阳汤……” 高将军摆手:“不用解释,听大夫的。” 好!谢您的信任。 刘柏去忙去了,院长在边上又给解释,“孟老去了南省,刘主任在国外,便是朱主任也去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交流会,不在京城。” 黄主任在边上摆手,“都到了这个份上,能不避风险来的,就是恩人。” 正说着呢,肖台长急匆匆的进来,跟高将军和黄主任道:“大哥,嫂子,我请了罗云胜罗大夫……” 高洁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跟在丈夫身后的罗大夫。这位大夫也挺有名的,据说这位也是能治疗癌症的国手。 她客气的点点头,“感谢您能来!不过,我父亲的身体一直是孟老调理,这些年也一直很康健。这次是老人家心情不愉……是我们没有照顾好老人的情绪……现在给我父亲看诊的林大夫,是我们熟悉的大夫。我父亲的身体情况,她清楚。”说着就看了哥哥一眼,然后跟对方道:“我们很信任林大夫。” 高将军跟对方:“感谢您能来,谢谢。” 罗云胜客气的点点头,问周院长,“不知道林大夫用的什么药?” 边上就有人回他:“附子一斤,人参一斤半……” 罗云胜当即就皱眉:“胡闹!我跟钱院长是很好的朋友,早前就听闻这位敢用药……”说着就看周院长,“您也是懂中医的,能这么用吗?” 周院长能气死,有你屁事!我们都在这里看着老人家随时殒命,都不用心,就只你知道药下的分量大了? 他把西医的检查单子递过去,“罗大夫看看。” 罗云胜翻看了一便,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这还当真是从阎王手里往回拉人。他将单子还给周院长,“那我倒是不方便再发表意见了。” 高媛看了高文文一眼,高文文朝罗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势,“辛苦您了,您这边休息。” 把人请到了外面,肖台长就皱眉,说高洁,“别任性,也别迷信什么人……爸要紧。” 闭嘴! 高洁看他的眼神都是冷的:这人总是在要紧的地方犯蠢。这个时候换什么大夫?不管哪个大夫来,都是为了能把人往回救的。不管是桐桐还是那个什么罗大夫,心情是一样的。可为什么选择桐桐? 没别的!桐桐先到了,已经开始治了。那就按照一个大夫的路子往下走。再才掺和进来一个,两人会争执哪种是对的,耽搁的是谁的时间?错过的是谁活命的机会。 一个人治,救回来的机会五五开。 两个人治,救回来的机会绝对低于五成。 在桐桐的水平不输给任何一个名医的情况下,那就一事不烦二主! 高洁心说,就你能耐?就你能请来名医?我高家难道再请不来别的名医了? 能!多着呢。 可就像是刘柏说的,桐桐到的最快。她是一点也没有犹豫,没有考虑爱惜羽毛不敢上手推脱的事。在路上知道有多凶险,但还是来了的那个大夫。 药被刘柏亲自捧进来,桐桐接过去,看了家属一眼。 高将军点头:“有劳你了,小林。” 这就是同意了!桐桐亲自给药喂了进去。一大碗药,喂的并不快。等药喂完了,老人身上已经开始冒汗了。很明显就能看的出来,那汗水满脸都是,顺着脸颊往下滴落。高媛近前去,查看祖父身上,然后扭脸看父亲:“爸,我爷爷身上都是汗……”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而后咧嘴笑,“身上又热了……” 桐桐的表情却不轻松,抓着老人的脉搏没动地方,一直站在边上静静的抓脉。 隔了三个小时,她喊刘柏:“再熬药,剂量减半。” 好! 如此又是三个小时,深秋里老人身上穿的里衣都打湿完了。 桐桐这才撒了手,说高媛:“给老人家换上舒服的衣裳,用干毛巾擦汗,别叫着凉。”然后从里面出来,找刘柏,“再熬药,剂量再减半。” 好! 从前一天的晚饭时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喂了四次药,行了十二趟针,然后瞧见人不出汗了,但体温是正常的,“三十六度八。” 心跳平稳、血压平稳。 七点整,老人家睁开眼睛,迷蒙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这个喊爸,那个喊爷爷的。他的视线落在女儿的脸上,“小洁……受苦了!” 高洁的眼泪决堤而下,“爸,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老爷子摆摆手,然后看站在边上拉着他的手诊脉的桐桐,“丫头,我知道你……” 桐桐就笑,“我也知道您。” “你师父总夸你。” “我师父也总夸您,说您是最乖的病人。” 老爷子便笑,虽是无力,但还是笑了,“又要喝苦汤子?” “我给您放点糖?” 调皮! 桐桐就笑,“先吃饭,出了一晚上汗了,喝点米汤吧。” 刘柏早备好了,这会子刚好是温热的。高洁接过去,“爸,我喂您。” 老爷子满嘴都是苦味,舌头都是麻的,扭脸问桐桐:“不是给放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