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何尝不是觉得棘手到憋屈。 四爷用脑门碰了桐桐:“蠢了不是?钻了牛角尖了不是?” 桐桐眼睛一亮,对啊!自家有个黑心肝的。 四爷再碰桐桐:“有时候,无路可走的时候,那就抢别人的路走。” 嗯? “怎么还没明白呢?”四爷起身,“换言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慢悠悠的将大衣脱了,“他们知道你真的治愈了狂犬病,可还是一再设置障碍。说到底,名利二字而已。我猜,已经有人在针对你用的中药,提取里面的有效成分,想以西药替代你的中药。所以,他们不惜信口雌黄。这是什么?这就是,成一件事不容易,可坏一件事还不容易吗?他们就是在坏你的事。” 既然要坏事,那就一起坏事好了。 四爷冷笑一声,“他们坏你的事,容易!你坏他们的事,更容易。他们做的事,很多是虚的。但你治好的病症,是实在的。一年耗不死他们,那就两年、三年的往死了耗。谁拦了你的路,你就坏谁的事。专业上,你怕过谁?” 桐桐蹭的一下站起来了:对啊!被师父和师兄们给拐带的,都忘了自己本来可以很混账的。他们走的路太直了,把自己给带的太正了。都忘了,自己其实更擅长歪门邪道! 四爷重新把放在边上的电脑包给打开,取出电脑打开,点击文档,马上出来一份名单:“这是最近蹦跶的厉害的,我都整理出来了。回头给你打印出来……” 桐桐不急着打印,而是伸手过去,“我发给几个师兄,叫他们帮我把这些人的资料补齐。” 大师兄在开会,还没回复。 二师兄正在家吃饭,被发短信提示看邮箱里的东西,这一看,给愣住了。他打电话,“这里面有些人我也没听过……” “我给其他几个师兄都发了,他们总能打听来。” 不是!你打听这些人干什么? 桐桐举着电话在卧室里,单手叉腰,豪气干云的样子,“我要去踢场子。” 什么? “我要去踢场子。”桐桐又重复了一遍,“有一个算一个,看我不给拾掇利索了。”资本是吧?资本有钱,有人收钱办事,好啊!说到底不还是人吗?我把这些人都给拾掇了,那资本就该来找我合作了,“……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朱鹤松一口汤给呛住了,咳嗽了半天,才从餐桌边站起来,“你是说着玩的,还是真的这么想的?” “我真这么想的,也真打算这么干。” “这些人天南海北的……” “那我就天南海北的找去,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还真被他们给拿住了。” 朱鹤松想说点什么劝两句,可张口结舌的,话不知道从哪说起。好半晌才道:“你容我缓缓……” 这是要把所有人往死了得罪的节奏啊! 可为毛这么一想,就觉得好生舒心。 他给大师兄把电话打过去,先问说:“您才开完会?桐桐发给您的东西您看了吗?” 才点开,是个名单,正打算问她呢,怎么了? 朱鹤松这个那个一说,然后小声道:“……能吗?敢吗?这么撒出去……没事吧?这有些人可是积攒了大半辈子的名声了……真给她一脚踹了……” 踹了就踹了!柳权名单都没看你完,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给桐桐拨过去,“我听你二师兄说了,真有信心能踢了人家的场子?” 能踢就踢,踢不了就证明他本事过硬,他的意见我会诚恳的听。 “好!”柳权一点犹豫都没有,“天南海北的,去人家的地盘上,你就是把脸皮给揭了,也没人知道!这么着,回头组织一个医疗交流组,你跟着去吧……想踹就踹,踹出事来我担着!”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