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告诉我,父亲说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林夫人睁开眼睛,然后跟林无涯对视,好半晌才微微点头:“他说的都对!” 林剪柳起身,不住的往后退:“你……你怎么能这般的寡廉鲜耻!” 桐桐前一秒还在外间坐着,后一面已经挡在了林夫人的床前,人没站稳,巴掌就抡了过去,狠狠的甩在林剪柳的脸上:“闭嘴!” 林剪柳捂住脸,看桐桐:“你打我?” “我打你了。如何?” 林剪柳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上君所赐,小的领受。” 林夫人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林雨桐对着林剪柳冷笑,“你的脑子被狗吃了,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林剪柳愣住了,“你是何意?” 林雨桐看向林无涯:“李前辈,这个故事讲的不错。” 什么? 林雨桐一步一步的朝林无涯走过去,“你不是林无涯,对吗?李穷涯前辈。” 啊? 几人反应过来之后,齐齐的朝后退了几步。 林步月面色煞白,看向桐桐:“你说这人是谁?” 桐桐歪着头看林无涯,“如果你是林无涯,那么再谈及李穷涯这个给你戴了绿帽子的人,你会用什么措辞呢?哪怕在客观,都是有限度的。况且,在之前,白师兄已经说了,李穷涯是皎皎公子,无人能出其右。况且,当年那般惊才绝艳之人,小辈们都有耳闻,又何须你以自得的姿态再将李穷涯夸赞一遍。” 说着,她就模仿他刚才的样子,下巴微微扬起,眉宇之间压抑着一种自得,“你说,李穷涯的风姿,天下世家子遍数一遍,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桐桐说着,就不由的笑了,“紧跟着,你转身背向我们。” 林无涯皱眉:“桐桐,为父知道你对为父有误解,但你不能这么诬陷为父呀。” 桐桐摇头,“这些事,其实你可以将我兄长、姐姐还有大师兄都打发出去的,当着登云峰使君说这些隐秘,就足够了。我们若是判定你情有可原,那你的子女弟子又怎么会误会你呢?可你没有!你叫你的子女留在这里,叫他们知道他们母亲的所谓的‘丑事’,敢问,这可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你——对我们从无慈父之心。” 林步月满眼复杂的看桐桐:“还有什么证据?” “兄长,你跟师兄未长成,还不能理事的时候,林家那些年关门闭户,对外之说,母亲病重,父亲对母亲用情至深,无心理事,可对?” 对! “等你们能理事了,都交给你们打理……可对?” 对! “我记得,林家的玉牌,需得林家血脉……大师兄尚且无法独立掌管,可对?” 对! “那你的印象里,父亲动用过林家的玉牌吗?” 林步月看易揽月,易揽月摇头。 林步月又看林剪柳,林剪柳亦是摇头。 林雨桐就看眼前的‘林无涯’,“你本是林家当亲子一般养大的弟子,是你觊觎林家……” 桐桐话没说完,对方一掌就劈了过来。桐桐的凌波微步在而今用,当真是入烟一般,打是打不到的。 而那边,四爷扬声喊:“林家主,该现身了!你费尽心思送信,我们也已经来了。而今,仇人当面,你的子女危在旦夕,你不现身吗?” 话音才落下,一股青烟从外面飘来,接了‘林无涯’一掌。两人同时后退,捂住了胸口。 此时再去看,‘林无涯’已然变了一副样子,果然是俊美的不似凡间人。 而堂中间也正站着一个佝偻的老者。 桐桐眯眼看这老者,“你是真正的林无涯?” 老者没看桐桐,却看向林步月,双眼微红:“玉牌。” 林步月捂着腰封,好半晌才将玉牌递了过去。 玉牌一到这老者手里,便发出一股柔和的亮光。 林步月险些站不住:“你是……父亲?” 老者眼里的泪意一闪,扭脸看向林剪柳,“问梅,爹爹回来给你买糕饼吃。你要乖乖听你娘的话,不可淘气。” 林剪柳不住的摇头,而后朝后退,直到撞到柱子上。 她想起那一年父亲出门,手里牵着大师兄,兄长骑在父亲的脖颈上,而自己被父亲单手抱在怀里,他说:“问梅,爹爹回来给你买糕饼吃……” 可是,爹爹回来并没有给自己买糕饼,这些年来,也再未曾给自己买过糕饼。 眼前的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往前递了递,“爹爹给问梅带了糕饼回来。” 林剪柳起身,一点一点的走过去,抬手接了,然后打开,是小时候她喜欢的那家的。她看着老者的眼睛,喊了一声:“爹爹?” 是爹爹!是爹爹! 老者又看向易揽月,见他浑身戒备的打量,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家里交给你了,你要带好弟弟妹妹……回头,叫人给你锻造一把小剑……” 易揽月盯着老者的眼睛,“师父?您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老者看向依旧俊美绝尘的那人,“二十多年了,我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李穷涯朝林夫人瞟了一眼,桐桐眼看着林夫人满眼复杂的看向李穷涯,而后眼泪又下了。 “我们的账吗?”李穷涯哈哈便笑,“林无涯,究竟是你欠我的多,还是我欠你的多,你当真算的清楚吗?” 这话是何意?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只觉得地面微微震动了一下,人已经不见了。 白逸愕然:“缩地术?” 缩地术? 年时急忙问:“他是离山老人?李穷涯是离山老人?” 黎阳摇头,不清楚是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