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外院账。” 是。 桐桐将食指放在嘴里使劲的咬着,一是保持清醒,二是适当的地方放血,有助于退烧。 别问怎么知道的,她觉得她就是知道。 眼睛虽然闭着,但她清楚的听见了每一个动静。 因为听清了,所以她心里莫名的难过,却也更加的不解。 自己的母亲白氏是父亲的续弦,她本是慕南侯府的嫡出姑娘。她们那一辈儿,家里有三个女儿,长女便是如今身在皇宫的白贵妃。她是自己的亲姨妈! 而父亲的原配,也是自己的姨妈,是自家母亲的二姐。二姨妈去了之后,留下一子一女都年幼,白家这才将幼女嫁过来为续弦。两人成亲之后,生下了自己。 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孩子! 桐桐不解:唯一的孩子这么对待,为什么? 因为后娘难当?她得偏着前头那俩孩子,对自己更严厉吗? 正思量呢,觉得有人靠近。她扭脸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脸上有紫色胎记的女人走了过来,被自己的眼神吓住了吧,她愣了一下,这才缓缓的走过来,笑了一下,“姑娘,该用药了。” 桐桐收回视线,对方却在被子上的血迹上微微看了一眼,然后淡然的转过身去,“桂圆,去给姑娘拿床厚被子来……藕儿,去取些蜜饯来,药太苦了……” 人都打发了,她从怀里摸了瓷瓶,将药粉洒在桐桐的伤口上,细心的用帕子包上了。 药很苦,很苦很苦,漱口之后,六子娘塞了蜜饯给她,然后回头说桂圆和藕儿,“你们去睡吧,我一向觉少,今晚我值夜。” 俩丫头也不争,默默的退出去。 桐桐闭上眼睛,手在被窝里掐着穴位。身边有不认识的人,她不能真的睡死过去,除非烧退了,人不迷糊了。 六子娘将厚被子熏干,过来换被子的时候,又见姑娘的手上添了青紫的痕迹。 她嘴唇翕动,默默的跟姑娘对视。 桐桐不避讳她,叫她知道自己不信任她又有何妨? 六子娘不言语,给把被子换上了,这才坐在她边上,轻声细语的说话,“姑娘原来心里这般的清明……如此,奴便放心了。” 桐桐皱眉,探究的看她。 六子娘轻笑了一声,“儿是娘身上的肉,哪有当娘的不疼孩子的呢?” 桐桐垂下眼睑,翻身面朝里,睡过去了。不管她要说什么,至少她没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一点恶意。 六子娘看着面颊通红的姑娘,眼圈渐渐的红了,她小小声的呢喃:“姑娘啊姑娘……你要好好的长……要长大成人……” 当然要长大成人!桐桐第二天早起,觉得烧就退了一些。 屏风的那边,六子娘说那俩丫头:“还是没退烧……怕是要过人呢!可着我一个人吧,都别都跟着倒了。你们在外面递个东西传个话便是了,别进来遭罪了。” 俩丫头对视一眼,朝六子娘笑:“都听您的。” 六子娘就说,“跟夫人禀报……就说尚且没腿上,人有时糊涂,有时清醒的……” 正说着呢,外面禀报说:“世子爷和大姑娘来了。” 六子娘忙叫人开门,结果就听到白桂的声音:“我的世子爷呀,过了病气怎么办?夫人叫老奴来,千叮咛万嘱咐的,在外面问候一声便罢了,不可近前去,再给染上。”话音一转,又道,“我的大姑娘,你自来身子弱,别一个没好,一个又病倒了……” 六子娘看俩个丫头,“去告诉世子爷和大姑娘,就说姑娘还不曾醒来,等醒了请他们来说话。” 是! 俩丫头走了,六子娘将房门关了,绕过屏风来,就见二姑娘一脸沉静的靠在床上。虽一脸病容,眼里却有了神采。 她端了粟米粥要递过去,姑娘却先看了过来,“我并非母亲所生,可对?” 六子娘手里的碗直直的往下掉。 “我是庶出?” 六子娘急忙摇头:“当然不是!姑娘乃林家嫡出姑娘……” 嫡出,不是白氏女所生。 桐桐闭上眼,看向六子娘,“今年是天和十四年?” 是! “二叔与二婶丧命于天和元年?” 六子娘的眼泪瞬间便下来了:“是!” “我今年十四了!” 六子娘缓缓的跪下:“姑娘,奴……未能护您周全。” 桐桐看着窗外,“我是林家二房嫡出?” 是! 桐桐缓缓的躺下了:原来是个襁褓之间父母违的孤女啊!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