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敢动,最怕不就是李家吗?” 不错! “可只殿下忌惮李家吗?” 何意? “如今不是以前了!以前,殿下们年纪都小,李家自然忠心陛下。可如今,皇长子长大了……长大的成人的皇子,他的舅舅偏掌控着皇家禁卫……你说,圣上睡的着吗?” 二皇子恍然:“怪不得……怪不得……父皇对李妃格外的优容,已然在白贵妃之上了。” 尹禛没再言语:当然得优待李妃,叫李妃觉得她的儿子做太子有望,省的看不见希望再给折腾出点事来。 二皇子问说,“依你之见,如今当如何?” 尹禛笑了笑,没言语。 二皇子笑了一下,也坐了过去:“你我兄弟,你帮我,我自然帮你。可是遇上什么烦难的事了?” 对嘛!人哪有白用的? 他看对方,“我想请圣上赐婚。” 谁家姑娘。 “林家二姑娘——林桐。” 二皇子愣了一下,皱眉:“她?”有何过人之处? “貌美!” 二皇子:“……有理。”但这事难办吗?“是府里老王爷不同意?还是?” “祖父不会反对。”反对了,怎么说服,那也是我的事。 “那宫里有什么理由反对呢?”老王爷是父皇的叔父,是皇叔。如今的周王是自己的堂叔,关系是一点一点的在变远的。只是周王驻守南疆,地位格外超然便是了。可这种的,人家孩子娶谁家的女儿做媳妇,宫里为何要干涉? 尹禛看二皇子,“她的生母是白氏夫人。”至少没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她就是白氏所生,她就是白贵妃的外甥女。 二皇子一拍手,“你怕母后多想,也怕父皇多想。”以为周王府跟白家有了瓜葛,会支持五皇子,“明白了,这婚事,需得母后敲边鼓,父皇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就是这个道理了。 尹禛又说,“皇后娘娘支持,白贵妃乐见其成,圣人知道娘娘的大度,可外人看来,难道不是殿下与五殿下结为一党了?要真如此去想,大殿下与三殿下岂有不着急的道理?李家又岂会坐视不管?等李家跳出来之时,就是李家丧钟敲响之日。” 说着站起身来,“殿下,这几本书甚是有趣,我借去瞧瞧,过几日会再还回来。”说完,直接走了。 二皇子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对方的背影怔愣半晌:以前只以为他讷言,却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有此城府?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剧烈的咳嗽之声,不是尹禛又是谁? 阮义急忙问说:“侯爷,怎的又咳了?”不是已经大好了吗? 尹禛捏着阮义的手重重的捏了捏,这才道:“时好时不好的,莫要声张。不可叫祖父知道……回去炖两盏药便罢了。” 阮义‘啊’了一声,又忙道:“我说进学将药带上,您偏怕人家笑话……小的背您走吧。” 呱噪。 二皇子在里面听着,心说:幸而他是体弱,不是长寿之人。否则,他出身宗室近宗,周王府又驻守南疆,他这般的城府,岂能叫人放心? 从藏书阁出来,他又打发人:“去问问太医,小侯爷的身子到底如何了?不许他们瞒着。周王不在,小侯爷若是有个闪失,谁也担待不起。” 是! 这一问,得到的结果还是那个:自小毁了根基了,体弱。 二皇子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走!陪母后吃晚饭。” “怎么想起陪我这老东西吃晚膳了?”一个布衣老者坐在石凳上,看着桌上的三两样小菜,再看着眼前的少年,“说吧,又想干什么?” 少年问说:“二皇子是否打发人去了太医府上,打听孙儿的身子?” 老者‘嗯’了一声,“打听了,怎么了?你招惹他干什么?” 少年给老者递筷子,“祖父和父亲想干什么?” 什么? 少年对着老者一笑:“您和父亲在干什么,孙儿就在干什么。” 老者嗤笑一声,“你知道个P!”他浑不在意,只问说,“直接了当,老夫哪有时间门跟你绕圈子。” “看李家不顺眼,想一脚踢出去。” 为什么看人家不顺眼?留着这个看门狗,皇子们争一争这不是挺好吗? 少年看了老者一眼:还是不说实话是吧? 行吧!咱都不用说实话了。他直接说了一句:“他家姑娘欺负我喜欢的姑娘了。”这个理由够吗? 老者举着筷子半晌:孙子,你比老夫还狗!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