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 老王爷看着死的只剩下妇人了,还说什么呢?“听殿下的。” 太子又看朝臣,“诸位以为妥当否?” “谨遵太子之命。” 太子这才看向尹禛,“孤意已决,雍王莫要推辞。” 尹禛走过去,摇头,“殿下何以这般悲观,而今是百姓堵路,回城不易。等半日工夫,等到路开了,太医也就赶来了。等太医看诊了再说。” 老王爷不解的看尹禛:这是何意?给了就接着呀。 太子苦笑,自己与此人比,输的不冤枉。他不接,那是因为还有一层皮没扒开。他看看皇后,看看妹妹,能说什么呢? 只能道:“孤不是谦让,而是孤自问德不配位。而今孤身有重伤,又看到了百姓的怒火,孤深感惭愧,无颜面对天下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孤感命运无常,今儿说几句真心话。孤主张祭祀太庙,其目的是了迁都。迁都的原因是因为不信任雍王,不信任镇北军,却偏无胆子与之抗衡。因此,想要逃避而已!孤非君子,孤所为不过是为了收揽人心而已。” 说着,就看向几位尚书:“拟旨,还政!” 几人无人敢动。 太子扯了袖子下来,用手指蘸了他自己的血,写了一份旨意。 天赐从袖子宽大的袖子里马上摸出玉玺来,没有印泥,直接在地上摁在血上,再拓印在太子手里的旨意上。然后将旨意连同玉玺一起,捧了起来。 尹禛看了,没接,但也没再说拒绝的话。 太子嘴角含笑,猛的推开揽着他的皇后和太子妃,重重的朝下倒去。他的后心位置还插着一把匕首,这个时候猛的朝后一摔,匕首瞬间就刺了进去,从后面正中心脏。 尹禛和桐桐同时闭上眼睛,心里是什么滋味呢? 耳边是皇后声嘶力竭的呼号声,是太子妃的饮泣声,是一公主的惊叫声,是这么多朝臣的吸气声。 睁开眼睛,面对的是什么呢?是一双双惊惧的眼睛。 尹禛将玉玺扔给桐桐,自己拿了那个圣旨,在大殿里慢慢的踱步,“今儿呢,你们都跪着吧。君王于你们有恩,你们也该对你们的君王有义。君臣之间,恩义若不存,岂不可悲。” 这么多人跪着,看着一双染血的靴子在眼前走来走去,一步一个血脚印。 这场景看的人心都跟着颤。 尹禛轻笑一声,“怕什么呢?嗯?你们食君禄,忠君事,对的起君王,那么,敢问一句,你们可对的起读过的圣贤书?对得起你们那些仁人君子的文章道理?太子留下的旨意说,还政!那也就是说,尹继郭为贼,为逆,而诸位是否算是从贼,从逆呢?” 说着,脚步一顿,话也打住了。 像是给众人留足了考量的时间,“我回朝的时间短,跟诸位也不算是熟悉。这样吧,诸位先回去办差,叫我看看……你们之中有多少是忠……多少是奸。之前的折子一律封存,有事,有要事,重新递折子来。” 遵旨! “莫要懈怠,每日卯时我便起了,起了便是要见人的。莫要等我叫人去请了,你们却还不在衙门。” 是! “另外,拟旨将尹继郭的罪行昭告天下!” 一道一道旨意往下下,有条不紊。 皇后看向尹禛的背影,不住的摇头,才要说话,桐桐便走了过去,打断了她:“娘娘,请配殿说话。” 尹禛回头看桐桐,桐桐朝他点头:你忙你的,女眷的事我处理。 说着,叫人将女眷往配殿里请。 这一次,她越过了皇后,甚至越过了长公主走在了最前面,进了配殿就坐在了主位。 一公主扶着皇后,看着坐在那里的桐桐冷笑连连。 桐桐看着她,“当日在镇西,太子知道他父皇要害他的时候,就料到了他危机重重。那时,他与尹禛有过交易,若是尹禛有意外,他保我平安;若是他有意外,请我们保你和皇后安泰。你以为他为什么求死的?因为他死了,争议没有了,你们才能活下去。” 说着,她又看向皇后,“娘娘,我们与太子的关系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好,但是也绝没有您想的那么坏。局势到了如今,绝不是我们一方只算计就能做到的。” 若不是天和帝要杀太子,若不是五皇子甘为驱使,若不是造孽太过身边尽皆仇人,只我们想这么容易成事,可能吗?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