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通过龙鸿年,认识的人挺多的,第一批的名额里就有他。 出门穿什么呢?一般都是西裤短袖衬衫,一定得一条领带。但这真没有一身休闲的运动装舒服好看。 各种各样的衣服给带了一行李箱,桐桐开车去送到集合点,“你走你的,我请几天假,在厂里守几天。” 其实不用,“张建军可以。” “应该带张建军跟你一起去的。”桐桐抱怨着,将箱子递给他,“那边可乱,少一个人出门。也别跟着那些人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可听说呢,那边乱呢!在酒店就能叫各种服务……” 那你以为现在在朋城就不能叫吗?乖,回去吧,“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边上要一块走的,还在大巴车上打趣呢,“金总呀,不带着小情人一起去呀?” 四爷赶紧道:“原配发妻,厉害着呢,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哎哟!对不住了,弟妹。 桐桐笑了笑,抬手在四爷腰上拧了一下:你结交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四爷将她往车里推:“回去!回去!都不是好人,谁家好看的媳妇给他们看呀?赶紧走人。” 愣是给忽悠走了。 看着车子开走,扬起那么大的灰尘,四爷才转身上了大巴车。 现在会开车的女人真不多,年轻、漂亮、知性、又辣又飒的,车上的人就起哄:“怪不得轻易在晚上约不到金总呢,感情家中有娇妻呀。” 娇是真娇,悍也是真悍。四爷就说,“晚上得回家的,除非特殊情况,不能超过九点。周末坚决不谈生意,得回家陪老婆孩子。我觉得国外有一点比咱们做的好,人家其实更注重家庭。咱们是只要挣钱甩回家,就觉得顾家。这不对,该挣钱挣钱,该陪还是要陪的。” 说的轻巧,要生意真都这么卡着时间做,还怎么做呀?不是谁都跟你一样,靠技术吃饭的。你有技术,你的东西好,你不应酬可以。但咱们这不陪着,生意就被抢去了。还真就不一样。 再说了,男人嘛,有钱了,外面扑上来的女人多了,谁还能真当个柳下惠呢。 如今身边哪个没有女秘书?也就金总,初起炉灶,还没带助理的习惯。 其实四爷想找个秘书的,或者说不是秘书,而是助手。 这个不是非女性不可,反倒是男性更好用一些,能带去更多的场合。但这种人可遇不可求的,只懂些文秘知识可不行。他想找的是能处理方方面面琐事的大管家。 出了关卡,一脚踏上了对岸的土地。 什么感觉呢?这种对比下来的差距,确实是震撼。以前只能看见对岸的灯火通明分,而今这份灯红酒绿摆在了面前,叫人真就觉得微微有些不适应。 安顿在酒店,他先给厂里打了电话,电话果然是桐桐接的,“到了?” “到了!” “怎么样?” “天上地下。”四爷松了松领口,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这不是将楼盖起来就能弥补的差距。” 桐桐正要说话,就听到那边有门铃声。 四爷没挂,只问说:“休息了,请安静。” 外面是男人的声音,用粤语说的是:“先生,你需要不需要贴身服务?” 四爷用英语说了一句:“看见门口的牌子了吗?再来打搅,我要投诉。” 桐桐叹了一声,用普通话回复,人家谁在意?在那片土地上,竟是用英语回复,对方才消停了。 她能叮嘱什么?只说一声,“你注意安全。” 嗯! 四爷挂了电话,还能听见其他房间的摁门铃声。然后晚上半夜,门铃又响了,四爷起身,问说:“谁?” “金总,是我,老连。” 连山? 这家伙以前是做塑料厂的,现在塑料厂还在做,但现在想做摩托车。跟自己谈了几次了,问的是发动机的事!发动机自己能做,但是这个生产线得扩大,需要的是投资,是钱。他现在想的是,要么这次出来找一家投资商,要么回去之后就得争取国家资金扶持了。 此人做生意也还行! 四爷透过猫眼一看,是老连,他一个人穿着浴袍站在外面。他把门打开,老连蹭的一下就钻进来了,“金总,我的东西都被抢了。” 啊? “啊!被人给套路了。” 说了半天才懂了,这家伙没忍住,真要了服务了。那个挨个摁门铃的是马仔,他们这边跟他谈好价格,然后找他们手底下那个姑娘,你出一百,那边能分五十给人家那姑娘,都是仁慈的。还有那欠高利贷欠多了的,被逼出来干这个的,只怕分二三十都是好的。 这些人都是出来混的,你怎么敢?遇上不讲规矩的,坑的可不就是你这种大陆客。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弄? “连箱子都被人拎走了?” 嗯呢! “证件都在箱子里。” 嗯呢! 四爷点了点老连,“你真的是……”色胆包天。 要是叫桐桐知道老连是这种人,两家的生意就别想做了。当然了,按照桐桐的标准,自家这生意就没法经营。 而今这做生意的,不能说十个有九个不规矩,而是一百个有九十九个不规矩。 做生意不是找道德模范,这不一样。 四爷就起身,直接打电话给前台:“……衣服、证件请他们的人送回来,其他的一概不追究。但若是天亮还不见东西,事可就不好办了。”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四爷为什么说来了能找到投资呢,是因为总也有一些红色的资本家家族,跟京城里是有联系的。真要是打着哪位老人家的名义上门,对方绝对不会拒之门外。不仅不会拒绝,甚至会乐意之至的。 但四爷一直在考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