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把她拖出去就行了。” 看到她这副样子,众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甚至都没敢考虑苏容到底是从哪掏出来这么大一把铲子。 第二天早上,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吃完早饭上完厕所,其他几人一起出门,只留下苏容二人留在寝室。 吸取了肖可爱的经验,这次她们绝对不会在其他人回来之前离开寝室。「祂」最喜欢做的就是挑落单的调查员下手,她们可不想去触霉头。 等待的时光总是无聊的,宿舍里也没什么可发现的东西了,薛惜只能和苏容闲聊。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困难怪谈。”薛惜单手撑着下巴,自嘲道,“我从上一个怪谈出来之后,就开始了解困难怪谈里的潜规则。了解了一大堆,结果用上的没多少。说好的困难怪谈规则和调查员数量都会超过十个人呢?” 这也是苏容知道的潜规则,之所以称之为潜规则,是因为至今为止这条规则都没有被打破,但是却也同样没有切实的证据。 不过薛惜的话提醒了苏容:“可是这个怪谈凭什么特殊呢?万一这里其实真的有超过十个调查员,只是我们没发现呢?” 想了想,她随口猜测道:“没准她们其实就是三层的变异人,我们互为敌对方,等到最后才发现其实我们都是受害者什么的。” 当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肖可爱就是最好的证明。苏容也只是闲得无聊罢了。 闻言,薛惜也开玩笑似的脑洞大开:“她们可能和我们在同一个房间的另一个时空,经历着相似但不同的事情。” 彼时正在无聊的重新阅读规则的苏容突然顿了一下,细细品味一番,发现和她完全是瞎说不同,薛惜这个猜测还真是规则怪谈里的惯用套路。 第二个平行空间什么的。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不如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如果真的有第二个空间,那为什么要把她们分开呢? 她把问题问出来,两个人就这这个问题讨论起来。前一句猜两个空间可能是正好相反的,后一句猜她们其实是研究人员,在对她们做研究。 总之就是天马行空,毫无逻辑。 在她们聊天的过程中,门口不断传来肖可爱的敲门声。最开始她还只是请求她们让她进去,把她的学生卡还给她。后来就开始歇斯底里的诅咒她们不得好死。 不过苏容和薛惜的心里防线都很强大,笑死,她的诅咒能比「祂」的注视还可怕吗? 敲到后来就没声了,她们本来以为对方偃旗息鼓了。结果过了一段时间,辛黎美等人的声音陆续响起,在外面让苏容放行。 然而肖可爱不知道她们早就定下暗号,她现在使再多手段也只是徒劳。没有暗号,就算是辛黎美她们真的到场,她们也不可能开门的。 时间转眼就过了十二点,正确的敲门声终于响起。苏容和薛惜对视一眼,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分别是辛黎美和钱多多。不远处的肖可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应该是刚刚两个人回来的时候给她打晕的。 “王漫呢?”看着二人难看的脸色,苏容心里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辛黎美抿了抿唇:“……她被校医带走了。” “怎么回事?”苏容把她们拉进来,关门上锁,然后才皱眉问道。今天第一个任务就死人,这可不太妙啊。 坐了下来,辛黎美才告诉她们:“我们去一楼打听了好久,才得知每天十一点的时候医生会离开医务室去领饭,其他时间都待在医务室,所以我们只有那一个机会。等他离开之后,我和钱多多负责找线索,王漫在外面守着。我在那边找到好多药瓶,但因为里面的药都一模一样,一直没法确认哪个是正确的。好在钱多多根据医生的治疗笔记得到了线索,这才找到正确的药瓶。打开药瓶拿了好几片药之后我发现那里面还有一份使用说明,所以我还得把它带走。但是此时医生已经快要回来了,我们没法出去。” 钱多多顺着她的话补充,当时她就站在门口紧张的张望,所以看到的更多一些:“王漫想要帮我们拦下医生,她叫住对方,然后医生就朝她走过去。好像只是拍了拍肩膀,王漫就昏了过去。那时候我们已经趁机跑出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把王漫拖进医务室。” 这的确谁都怪不了,她们的时间只有从医生领饭的那一点时间,对方甚至是要回医务室吃饭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找到药瓶,研读治疗笔记,判断正确的药瓶,拍下使用方法的照片,时间怎么可能够用? 但其实硬要说的话,至少苏容觉得如果留在外面看守的人是辛黎美,没准她们就都不会死了。吃过药的辛黎美现在应该算个完全的普通人,面对医生,活下去的概率起码比王漫高一倍。 但马后炮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她再说这些,对团队除了负面作用之外一点好处也得不到。所以苏容不会说。 这或许对死去的王漫稍显不公平,但没办法,在这个自身都难保的怪谈世界,谁会在乎死人的权益呢? 一时间薛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心而论她也不能做的比对方更好了,只能张张嘴:“那王漫她进了医务室……”——还能活吗? 想到规则里那被【污染提示器】变得鲜红的文字,苏容在心里给出否定的答案。 王漫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怪谈还得继续,几人很快调整好心情,凑在一起查看辛黎美带回来的说明书。 【药名:去污药片 功效:治疗固定污染22号未完全感染患者,即面部扭曲,认知错乱,常伴有被迫害妄想症。 使用剂量:一人限一片。】 最下面那一行“使用剂量”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一人限一片,也就是说如果吃到第二片,很可能会对身体造成难以逆转的伤害。 “不对啊?”薛惜突然想起来,“宿管阿姨不是能吃好多片吗?” “她可能有什么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