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低低地挤出一个字:“……脏。”
“哎哟,兄弟你怎么伤成这样?”刘剑上前来,看见他腰上渗出的血,皱起眉头。
朝暮暮:“什么脏不脏的,你……”朝暮暮说着,突然一停,想到了什么。
“对,我怎么忘了,我去叫谭星来,他是你……”朝暮暮说到一半,顾及到刘剑,停顿住,道,“叫他总是可以的。你先躺好,刘剑,劳烦你帮我看着他!”
刘剑没来得及阻挠,朝暮暮已经跑了出去。
灿灿坐在床沿,望着被子的褶皱,也不知是发热的缘故还是什么,脸有些微微发红。
他小心地沿着床沿躺下去,却没有掀开被子,只将头轻轻埋到那被子边缘。
好熟悉的栀子花味……
伤口疼得厉害,灿灿的心却没来由安了下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朝暮暮这边却犯了难。
谭星向来不告诉自己行踪,现在要上哪里找去呢?
“老师傅,您可曾见过一个穿着白衣裳,睫毛很长,皮肤白的男子?”朝暮暮只得一个个顺着问过去。
老师傅眯着眼睛:“人太多,我不记得啦……”
朝暮暮只得边跑着边找。
她只想尽快救人,心中慌乱,只能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些清创的药。
“暮暮,你怎在此处?”正要折回去,那个熟悉的清润的声音出现。
朝暮暮先是看见一只棕黑色的隼,踩在谭星洁白无瑕的衣裳上面,格外瞩目。
朝暮暮见着那隼便明了,是它把谭星带了过来。
朝暮暮拉起他的手便朝前拽:“谭星,事情紧急,你先与我回去。”
谭星低头看着朝暮暮那牵着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腕上还戴着一条简单的小手链,上面有个极小的铃铛会响。
明明是随处可见的手链,在她手上却变得格外特别。
那只手小小的软软的,有一股小小的力量牵着他朝前。
谭星本想问是什么事,可手一牵上,连问的欲望都没有了。
因为无论朝暮暮将他牵到哪里,他都会跟去,哪里都行。
万事都有理由,可她这里是没有。
谭星想着,十分小心、轻柔地将那只手回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