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谈姑娘早晚要出嫁,为何不能嫁给我?”又笃定道,“此心昭昭,日月可鉴。”
白练练的闪电疾驰而过,映在陈浮确脸上,幽黑的双眸被映衬得愈发漆黑。
“轰隆——”
黑云霹雷,霎时间空中像是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陈浮确猛地一惊,谈怀玉却纹丝不动。
瞧见了没,老天爷都不信你这话。
“那便再送殿下八字。”谈怀玉一字一句道,“谁都可以,唯你不行。”
喜欢。
她一向是不相信这轻飘飘的承诺。
毕竟她阿爹当初的一句喜欢就断送了她阿娘的性命。
听闻如此决绝之言,陈浮确起了身,迟缓地离座。
门外柳文清瞧着陈浮确一脸寒色,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噤。
正欲问询时,听着谈怀玉唤她进屋。
进屋后,谈怀玉给柳文清倒了杯茶,邀她坐下后,开门见山:“文清,自陈世子归京以来,都是你给他透露着有关我的消息?”
柳文清连忙道歉:“请求解释。”
谈怀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陈浮确威逼利诱之下,加上我跟谈将军撒下了弥天大谎。”柳文清一脸愧色,“不过我只是约你出来,旁的事我一件没有插手。”
“我能理解。”谈怀玉嘴角牵起一个疏离的笑容。
柳文清揣着颗心,弱弱地替陈浮确说情:“怀玉,我见陈浮确一片赤忱之心,要不你就……”
谈怀玉沉默地往后仰了仰:“怎么看出来的?”
“就光收买我这个外人,都是花了不少心思。”又嗫嚅补充,“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谈怀玉闻言一笑,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若我是旁观者呢?”
柳文清一噎,一时无言以对:“这……”
“轰隆——”
又起了一记惊雷。
柳文清被吓,忽地抓住了谈怀玉的手腕。
“文清还是早些回去吧。”谈怀玉不动声色地拨开了柳文清的手,“天上云满了雨,必然是会砸在地上。瞧着乌云沉沉,还不知要起几道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