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余盈盈道:“咱们叫上青竹叔一起吧,他一个人总是待在紫阴山里,时间久了,说话总觉得比三师伯还要老气”。 话音落地,冷秋水眼神婉转,点头回应。 正要出门时,余盈盈拉住了冷秋水,上下再次打量一番,道:“若是去戏园,这身打扮可是不行。那戏园子里可是什么人都有呢,女儿家的打扮总是不方便。嗯~我们得重新打扮一下呢!”。 冷秋水一听,脸上愁容,道:“哈~,又要换啊,我这才换好的呢”。 接着冷秋水的话音,余盈盈拉着她就往内屋走去,嘴里还说着:“很快就好,不麻烦的”。 京城大街上。 余盈盈、冷秋水和青竹,一行三人正往戏园走着。 好一会儿,这路越走越不对。 冷秋水回头看了看身后,道:“盈盈,咱们方向是不是走错了呀,戏园应该是在那边”。 说罢,余盈盈拉起她的手,笑着说道:“我听说,城北茶楼里,这几日来了位说书先生,说的都是些离奇怪事,讲得有趣的很,我们去听听”。 冷秋水道:“那我们不去戏园了?”。 余盈盈直拉着冷秋水往茶楼走着,回应道:“改日再去也来得及”。 冷秋水紧接着一句:“盈盈,你慢些,青竹叔还在后面呢”。 余盈盈头也不回,只应声道:“不怕,他丢不了”。 青竹跟随在这二人身后,听闻余盈盈说辞,嘴角上扬,摇了摇头。 就在城北十字街口东北角处,一醒目建筑映入眼帘:木质结构,通体未有一块砖石,入口临街面,左右各一木柱贯穿楼顶,木柱朱红漆面,粗细得人双臂环抱,门顶挂一木质匾额,原木之色并未刷漆,上书‘有间茶楼’四个字样,竟是雕刻而成。 茶楼上下两层,进门左右两边,各有一木质楼梯均可通往二层。 进里,茶楼一层正中,有一半尺来高的木质平台,平台方形,七八见方,上面原本只简单放置一把太师椅,供以艺人演出所用。 往日此处,不是琵琶女就是二胡老汉,因最近几日,来了个说书先生,故而木质平台上方,又多放置了一张桌子。 桌上放了一盏茶碗,一把折扇,还有一块半寸厚、三四寸长的醒木。 京城里少有说书,就是有,也是讲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人们也不愿意听。 但有间茶楼这位,话里话外都是新奇:什么昆仑仙山,妖魔鬼怪,说的那是神乎其神。这几日,茶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余盈盈和冷秋水先来到茶楼门口,转身等着不远处的青竹。 余盈盈回头,朝茶楼里看了一眼那木质平台处,正有一人刚刚坐定,想是那说书先生就要开说。 余盈盈迫不及待,朝着青竹方向,喊了一声:“青竹叔,你快些,我和秋水先进去了,你随后来找我们啊”。 这边话音还未落地,余盈盈便一把拉着冷秋水往里走去。 茶楼小二手中,拿着一块白抹布朝里挥了挥,喊道:“二位公子里面请!!”。 此时,茶楼里,从一楼至二楼几乎客满。 索性余盈盈来之前,就已经是订好了位置。 位置离木质平台最近。 冷秋水见这茶楼里人乌泱泱一片,道:“盈盈,这里人这么多,哪里才能听得清那说书的?”。 余盈盈微踮着脚尖,伸头朝着最前面看了看,看到自己预定的位置还是空的,便转回头来接着冷秋水的话,笑着说道:“你跟我来,保准你能听得清楚,呵呵~”。 话音落地,余盈盈拉着冷秋水就来到茶桌前。 店小二紧走了几步,来到桌边,挡在余盈盈身前,道:“两位公子见谅!还是换作别处吧,这里是给冷王府留的,两位公子可别让小人作难啊”。 店小二的话,让余盈盈一愣神,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冷秋水,她二人如今的打扮算是得意,无人认出自己。 余盈盈和冷秋水两人相视一笑,道:“我们就是冷王府的,你去沏壶上好的茶来,再来一盘糕饼~”。 “这~这~” 店小二未曾见过这两位公子,怕余盈盈二人诓骗自己,便迟疑着不肯离去。 余盈盈见店小二此般,立刻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怎么,你怕我骗你不成?”。 开茶馆的,自是和气生财,店小二自然也是机灵,他点头哈腰,道:“小人不敢,只是王府来人说是世子要来,不知世子”。 店小二确实也是怕余盈盈骗了自己,万一王府来人没了座位,他可吃罪不起。 余盈盈见这店小二墨迹不肯离去,便有些生气道:“我们是世子的朋友,他请我们喝茶,还得亲自来与你说情不成?”。 店小二见余盈盈和冷秋水二人也是气度不凡,不似市井之流,又怕自己眼拙,误了贵人请客,也就不再多说。 “两位公子请!” 店小二从肩上抽下白色抹布,卖力地在茶桌上擦了又擦,随后起身高喊一句:“上等好茶一壶!”。 声音落地,店小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