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方才门外我就听到,是云天哥哥要回来了吗?”。 冷王妃身子回正,笑脸盈盈道:“是呀,刚才前方来信,是云天来的家书,信上说,他很快就要回京了”。 余盈盈闻此,脸上见喜,道:“太好了!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云天哥哥了,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话音落地,冷王妃探着身子,左顾右盼,朝余盈盈身后找寻着什么。 她问道:“盈盈,怎么就你一个人,秋水呢?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余盈盈闻听冷王妃提到冷秋水,下意识的轻‘咳咳’两声。 一则,是冷秋水身中恶鬼之毒的事,万不能说予冷王妃,她怕冷王妃担冷心秋水。 二则,是这几日余盈盈所见所闻,不是神仙,就是恶鬼之类,她也实属不知该如何解释,即便是自己解释的清,怕是冷王爷和冷王妃,也接受不了神鬼之说。 于是,余盈盈只好缓言,道:“那个~,本来我同秋水去紫阴山采药,不想雨后山中实在难行,所以当日留在了紫荆阁。秋水身子弱,紫阴山气候又是怪异,早晚很是湿冷。今日晨起时,秋水染了些风寒”。 冷王妃脸色紧张起来,余盈盈见状,立刻接着又道:“不过不要紧!秋水已经服了药,好了很多。我是怕她今日跟我赶回京城,又是一路劳顿,恐身子吃不消。所以,才让她暂且留在紫荆阁了调养了”。 冷王妃闻此,转身看了看一旁冷王爷,又转回身来一脸疑虑,朝着余盈盈道:“真的?~~”。 还未等余盈盈回应,冷王爷便开了口道:“是真的,在天儿家书之前,青竹的信鸽就来了。我刚刚看完青竹书信,紧接着就是天儿的家书。 知道天儿要回来,正是高兴,一时什么都给忘了,就没来得及同夫人讲。 秋水自幼身子弱些,在青竹那儿也好,让她多待上几日,正好让青竹调理调理。青竹的医术,可是师父亲授的,要比盈盈强上许多,呵呵~”。 见冷王爷如此一说,冷王妃也就再没有说什么,脸上也舒缓了许多。 只是,余盈盈又争取了几句,道:“我虽未受得师公亲传,但也是我爹手把相教。三师叔怎知我的医术,不如青竹叔?~~~莫不是,三师叔觉得,我爹的医术不可?”。 余盈盈此一番话,说的活泼,倒是让冷易不好言语。 他道:“岂敢岂敢!~药王余尧的医术,那可是整个南盛国都知道的。二师兄是师父最得意的门生。你是二师兄手把相教的,自然医术也是了得。 可不像是我,同与几位师兄弟们在紫阴山修炼,却只学的这一身武艺鲁莽,医术可是分毫未能学通”。 冷王爷故意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他看着眼前余盈盈,又从太师椅中站起身来,接着道:“依我看,早应该让秋水拜你为师,可别让这‘神医’的帽子,落去了旁人头上,呵呵呵~~”。 冷王爷的这番话尽,倒是让余盈盈有些不好意思。 她笑脸嘻嘻,道:“三师叔若是无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 话音落地,余盈盈向冷王爷和冷王妃行礼后,便离开了书房。 ~~ 鲁门关隘之所,位于南盛国最北端,是南盛国接临别国的要塞之地。 南盛国物产丰盈,山河秀美,别国多有进取之心,尤为西北之所的蛮人。 近几年来,这些蛮人屡次来犯,挑发战争,攻城略池,骚扰边境百姓。 南盛国君主,本意是想一举将其歼灭,永绝后患,所以才派冷易出征。 只因冷易身体有恙,一时不能得令。 可战场形式多变,刻不容缓。无奈之下,年方十五六的世子冷云天,替父出征。 如今,一晃已是沙场三年。 眼下,西北蛮人基本全歼,只剩一小股兵力流窜。 夜色幕垂。 三十里铺地,冷云天的兵马正在扎营休整。 几日前,大部分兵马已经南下,再有几日便可抵达京城。 未免蛮人贼心不改,卷土重来,祸害周遭百姓,冷云天带领小队兵马,一路向北追击蛮人敌寇,准备斩草除根! 蛮人狡猾,行踪诡秘。 冷云天一众,追到三十里铺时,那些蛮人便不见了踪影。 为防蛮人回马,他们只好就地安营扎寨。 此间北上追敌,冷云天的兵马已是损失过半,而大部分也已在回京路上,眼下营区内留下的,还不到千人。 虽说冷云天兵马所剩不多,但好在这三十里铺地形复杂,背靠大山,三面临坡,易守难攻。 营区周围又筑有鹿砦,鹿砦皆是以大腿粗细的树木绑成,两端削尖形似鹿角,再有巡夜士兵把守,却也是万无一失。 营区里总共安了十七八个营帐,分散排布。 冷云天的营帐,落在营区正中。 此刻,他的营帐内,依旧烛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