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玉离开北郊宅邸后,来到飘香院找妖娘,了解一下关于恶鬼的事。 只是,当司徒寒玉到了飘香院之后,却不见妖娘的身影。 他拦住了一伙计,询问道:“妖娘去了哪里?”。 伙计回应道:“娘子去了一品居,刚走没多久”。 司徒寒玉点头回应。 伙计躬身行礼。 ~~ 一品居内。 众位客官已是酒过三巡,翘首以待。 一楼靠着窗户的一桌客人,醉意渐浓,其中一位已是满脸通红。 此时正瞧见他,搂着旁边的同伴,满嘴酒气,说道:“知~~,知道嘛,今天可是飘香院的头牌要来~”。 被那酒醉之人搂着肩膀的人,回应道:“飘香院的头牌?大哥说的可是妖娘?”。 酒醉之人点头道:“当~~,当~~当然,老子~老子~,嗝~,来了好多次,还是~还是头一次遇到。老弟,你可是运气不错!不错的很~,今日第一次来,就让你给遇上了,遇上了”。 刚才那人接着又道:“大哥想见妖娘,何苦来这里等,不如直接去飘香院来的方便”。 此间话音落地,酒醉之人将那人从胳膊下推开,道:“哎~,老子当然知道,不过~,嗝~,不过~”。 话到此处,一旁人接了话去,道:“不过?我看大哥是怕大嫂那对沙包大的拳头吧!~哈哈哈~”。 话音落地,其他随行的两人也一同‘哈哈哈’大笑起来。 酒醉之人缓缓的抬起手来,伸出食指挡在自己嘴边,道:“嘘!!~晦气!~”。 说罢,他又将面前大碗倒满,摇摇晃晃举起来,说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伴随着酒楼里起伏不断的酒叫声,妖娘一袭红色长衣,怀里抱着琵琶,摇曳生姿,来到酒楼正中。 都说闻香识人,妖娘身上虽有脂粉,但却不同于飘香院的其她姑娘。 她堕落红尘,身上总还是有一些淡雅之气。 大概就是:即便不着膏脂,姣颜也能显凝露光泽;即使不施粉黛,身姿也似盈袖暗香。 最是她身上的那袭红色长衣,薄如蝉翼,透着雪白的肌肤,让人想入非非。 妖娘还未坐定,酒楼里的一众已是目光呆滞。 众人视线随着妖娘的行径移动。 待到妖娘坐定之后,窗边刚才酒醉的那桌客人,手中的酒碗倾斜,碗中的酒几乎洒净,都不自知。 司徒寒玉来到一品居酒楼门前,闻听酒楼内传来琵琶声: 此声,情切切,意绵绵,惊心动魄,犹如仙乐;转而又是高山流水,千呼万唤,犹抱琵琶半遮面。 司徒寒玉一进得门来,台上妖娘便已看见。 她朝着司徒寒玉点头微笑。 司徒寒玉眼神示意,随后朝着二楼走去。 一曲琵琶音绕梁,听的众人陶醉。 曲罢,妖娘将手中的琵琶递给了一旁的酒楼老板,起身也去了二楼的雅间。 妖娘上了二楼,询问道:“殿下怎知我在此处?”。 妖娘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司徒寒玉倒着茶。 司徒寒玉接着话道:“公主的琵琶,怕是天宫仙乐府的仙子也是不及的。我老远就已听见,真是余音绕梁,几日不知茶饭香”。 妖娘脸上挂着微笑,将手中沏好的茶水,端至司徒寒玉面前。 她坐下身来,道:“看来,殿下的心情不错。可是跟盈盈姑娘报恩成功了?”。 司徒寒玉接着道:“我忙活了一上午,那丫头竟然没有瞧上一件!”。 话到此处,妖娘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微蹙着眉头,道:“啊?!这么说来,殿下此时来,该不会是又要拉着我去挑选什么吧?!!”。 司徒寒玉挑了一下眉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只道:“不说其他,我来,是想问你,可是有了一些关于恶鬼的眉目?”。 妖娘回应道:“倒是听说一些。这些恶鬼均是从渤海方向而来。几月前,渤海之地,狂风暴雨连下了七天七夜,致使洪水泛滥,周遭百姓流离失所”。 话到此处,妖娘稍有停顿,思量少许,她接着又道:“殿下,这渤海之地。我是说,几百年前,竹婴被殿下和天神打入炼狱之所,本是再无出头之日,可如今看来,渤海异样,恶鬼遍地,是否竹婴真要出海?!”。 在司徒寒玉搬来北郊宅院前,鬼婆婆曾告诉他,从轮回命盘中,看到过竹婴的一丝魂魄。 他原想,待到自己将神魂找回之后,再亲自去一趟渤海,探个究竟。 如今看来,竹婴的出世,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棘手。 司徒寒玉道:“竹婴若真的再返人间,那必将是人间的灭顶之灾!”。 妖娘接着话问道:“可是我几乎都查遍了京城的所有人,都不见有殿下所说,有狐尾花印记的人啊!”。 司徒寒玉接着道:“嗯,既然找不到有狐尾花印记的人,那就只好先再等等。神魂寻得凡人宿主,待到宿主满十八岁,生辰那天,我变可以感应到神魂的气息”。 妖娘继续问道:“可是,殿下如何得知那凡人宿主如今年岁几何?万一他正是孩提,那殿下岂不是还要再等十几年。十几年之后,怕是这人间已是‘炼狱’”。 司徒寒玉回应道:“这百年来,我都不曾感应到神魂的去处,可是最近几日,那种感应越来越强,好像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 妖娘点点头,忽然想起了在稻香园门口见到陆吾的事。 她道:“殿下,有一事想跟你说,我好像看见陆吾了”。 司徒寒玉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道:“是在稻香园门口?”。 妖娘有些诧异,道:“殿下也看到了?!”。 司徒寒玉放下手中茶盏,接着道:“嗯~”。 妖娘道:“他来此处为何?”。 司徒寒玉道:“想来,他该是找到了玉河流经之地”。 妖娘闻此,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殿下神魂落入凡间,还不是因为陆吾管理不善,若不是蠃鱼将玉河改道,流向紫阴山,殿下神魂怎会遗落。 难道,如今他良心不安,是来此处替殿下找回神魂不成?”。 司徒寒玉笑了笑,道:“算你说对一半,他来此处,定也是有所察觉。不过,他寻神魂可不是为了我,怕是为了他自己心安”。 妖娘接着问道:“心安?”。 司徒寒玉道:“陆吾被天神所罚,只因玉河之事,却并不知我神魂飘落。 陆吾这个人,心胸狭隘。恐是怕我在天神面前告状,所以才想替我寻找神魂落处,以求心安,也为堵我的嘴”。 妖娘听到此处,‘当!’的一声,将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 她站起身来,道:“神魂之事,本就因他而起,他定要给殿下一个说法才是,我这就去找他!”。 此番说罢,妖娘右脚已经迈出一步,又被司徒寒玉拦了去。 “你何必性急,他寻他的就是,正好你还多个帮手不是”。 司徒寒玉话音落地,妖娘又重新坐下。 司徒寒玉接着道:“好了,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