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院内。 余盈盈青竹一行进得屋来。 妖娘热情迎上,道:“原来是盈盈姑娘,我还当是谁要找我。快来,快坐下,喝盏茶~”。 余盈盈和青竹坐下,满儿乖乖地站在余盈盈身边。 妖娘看了看青竹,转头问到余盈盈:“这位公子如此清秀,从未见过”。 余盈盈道:“他是我师叔,青竹”。 妖娘道:“什么?师叔?看着可是不大”。 青竹接着妖娘的话音,道:“今日冒昧前来找姑娘你,是受人之托”。 话到此处,他扭头朝着余盈盈身边满儿招了招手。 “满儿,快过来~~”。 话音落地,满儿从余盈盈身后,绕行到青竹身边。 他乖乖地靠在青竹身上。 青竹道:“他叫满儿。以后还需姑娘多加照顾”。 妖娘闻听青竹没有来由的话,眼睛睁了老大。 她看着眼前满儿可爱模样,道:“公子莫非是在开玩笑?这飘香院风月之所,怎适合这小孩子?”。 青竹道:“所托之人,既是让我将他交给姑娘,必定知道姑娘会将他照顾好”。 妖娘连忙摇头,道:“不可不可,不是说这里不能,就算是能,我也从未照顾小孩子呀!”。 青竹见妖娘态度坚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再说。 余盈盈低眉思量少许,道:“青竹叔,不如,我们还是将满儿带回王府。府里有女使婆子们,终归是要比妖娘这里更方便一些的”。 青竹看了看余盈盈背后的小竹篓,接着道:“只是,将满儿寄托此处,或许他有别的用意”。 妖娘接着青竹的话音,问道:“刚才我正想要问公子,不知道公子是受何人之托?”。 青竹道:“司徒寒玉,玉公子”。 余盈盈和妖娘异口同声的说道:“玉公子?!!”。 “莫非那晚在那老者家里时,司徒寒玉果真去过?”。 青竹接着余盈盈的话,解释道:“哦,不是,是~~”。 话说到一半,妖娘将青竹身边满儿拉到了身边。 她仔细瞧了又瞧,道:“既是玉公子所托,那就将他留在我这儿也无妨,呵呵~”。 ‘嘤嘤嘤~’。 从余盈盈后背小竹篓里传来了响动。 妖娘抬头侧身看了看,问道:“不知盈盈姑娘背篓里面装了什么宝贝,从进门到现在都不见你放下”。 提到背篓,余盈盈心里总是开心的。 她将背篓摘下,抱出小白狐。 满儿小声奶气道:“小白~~”。 妖娘本是脸上笑意,忽然见余盈盈怀中白狐,脸上顿时有些惊诧,道:“殿~~”。 ‘下’字未说,她眼珠一转,脸上笑意再现,道:“盈盈姑娘,你在哪里遇到这么漂亮的狐狸?”。 余盈盈抚摸着怀中白狐,道:“在回来路上”。 妖娘笑了笑,内心道:“呵呵~,殿下莫不是理解错了‘以身相许’”。 飘香院后门处。 青竹道:“姑娘不必送,满儿就劳烦姑娘了”。 妖娘道:“玉公子所托,自然是我份内之事,放心吧”。 青竹闻此,心中安定,转而又道:“好了,盈盈,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余盈盈朝着满儿道:“满儿,你在这里要乖乖听话,我们有时间定会来看你的”。 说罢,余盈盈朝着满儿挥了挥手。 满儿也朝着她和青竹挥了挥手道别。 ~~ 侍卫禀道:“王爷,青竹公子和盈盈小姐回来了”。 冷王爷脸上大喜,道:“可有见到世子?!”。 侍卫道:“没有,只有他们二人”。 冷王爷脸上稍见失落。 正当此时,青竹和余盈盈来到堂上。 冷王爷见到青竹,起身迎上前来,道:“师弟,此番北去,辛苦师弟了。不知可有天儿消息?”。 青竹道:“师兄,我和盈盈此番北上,直到渤海附近,到处都是打杀痕迹。想来云天定是经历过多次恶战”。 冷王爷闻此,眉头紧蹙,道:“那天儿可是~~”。 后面‘死在沙场’的话,冷王爷终还是不忍心说出口。 青竹道:“三师兄放心,云天该是无恙。此去,我们虽未能碰面,但是我和盈盈见过云天疗伤的地方。我想,云天定是因为养伤,所以才未按期而归”。 余盈盈道:“是的,三师叔,你不用担心,云天哥哥定然是朝着京城赶回,我们再多等几日”。 紧接着余盈盈的话音,冷秋水扶着冷王妃也赶到了前厅。 冷王妃道:“天儿没有死!?”。 余盈盈转身快走了几步,也来到冷王妃身边。 青竹看着冷王妃点了点头。 此时,冷王妃才算是心中重石落地,她喜极而泣。 余盈盈在旁安慰道:“夫人注意身体,或许明日云天哥哥就能回来”。 冷王妃抬手捏着丝帕,擦了擦脸颊两处的泪水。 她看着余盈盈,脸上终于泛起了微笑。 余盈盈房间里。 她正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冷秋水进了屋。 冷秋水见她背上背一竹篓要走,道:“盈盈,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余盈盈道:“我走了这么多天,城北宅子无人打扫,定然是落了许多灰。你不知道,那个冰块脸毛病多的很,特别爱干净,我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免得他老人家回来再挑我的毛病”。 冷秋水道:“冰块脸?哦~,你是说玉公子啊!呵呵~”。。 余盈盈无心理会冷秋水,只道了一句:“好了,秋水,不跟你讲了,我先走了。若是云天哥哥回来,记得来告我一声”。 话音刚及落地,不等冷秋水反应,余盈盈就出了门。 月色正圆,路上已经无人。 有一打更的在路上游走。 余盈盈背着小白与那打更人擦肩而过,朝着城北宅院去。 此时,从她右侧身旁一小巷中见一人影缓缓而来,只是快要走到巷子口时,人影停住了脚步。 打更人经到此处,驻足,侧身问道:“谁?是谁在那里?”。 话音落地,不见有人回应。 于是,打更人便朝着巷子口而去。 来到巷子口,在月光照射下,打更人依稀看清了轮廓,对着那人道:“我说,这么晚了,街上已经无人,你在这儿作甚?这世道不安分,额~,还是快些回去吧”。 打更人说着话,举起手中小鼓锤,在身前挥了挥示意那人快些离去。 打更人说罢就要转身离去时,还不见那人动弹。 他便又转回身来,接着道:“我说你是不认识路,还是怎的?”。 那人依旧不动弹。 打更人有些好奇,慢慢靠上前去,提起手中灯笼,从那人脚底缓缓照耀而上: 此人身量极好,衣着也可,只是身上有些尘土,像是赶路几日不曾浣洗。 灯笼照到此人胸前时,打更人迷了双眼,凑上前来,看清了一大片血迹! 随即他将烛火慢慢上移。 打更人的眼睛跟着向上看去,才看清楚那人脸颊两侧、额头间生了鳞!一双眼睛发出金光! 打更人瞬间被眼前那人模样惊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