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玉离开之后,青竹也离开巷中。 涂久朝着司徒寒玉离开的方向,再次躬身行了礼。 陆吾摇了摇头,道:“说我爱管闲事,我看是他嫉妒我吧。瞧他那张脸,可真是千年的寡相”。 陆吾这般说着,又朝着涂久看了看,接着道:“狐和犬倒是不一样,至少犬跟人亲近”。 涂久接了陆吾的话音,道:“尊上,司徒寒玉刚才那番话,想必是知道我在暗中监视他。不知~~,眼下我该是如何?”。 涂久脸上明显有些慌张。 陆吾道:“你慌什么,司徒寒玉知道就知道了,这没什么。反正他的神魂丢失,是因昆仑而起,他与我之间的嫌隙已深。这样也好,早日找到他的神魂,我们好早日回昆仑”。 涂久有些听不明白,接着问道:“那~~”。 涂久只说一字,表情疑惑。 陆吾见涂久如此憨傻之样,道:“真是笨,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将计就计,借着为司徒寒找回神魂弥补昆仑之失的由头,继续跟着他,他跟余盈盈走的那么近,应该也是知道玉龙牌的事”。 涂久闻此恍然大悟,欣然点头。 ~~ 余盈盈闻听冷云天回来的消息,一路快马从北郊宅院回到冷王府。 到了门口,还不等侍卫上前牵了马缰,余盈盈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一路小跑进了前厅。 此刻厅堂之上,冷云天正与冷王爷、冷王妃、冷秋水他们几人,讲着他这三年来在北境沙场之事。 尤是说到追击蛮寇至渤海断崖之时,冷云天潸然泪下。 “爹,都是孩儿无能,若不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那些蛮人不会有可趁之机,郭将军也就不会死”。 冷王爷接了冷云天的话,道:“天儿不必自责,身为将士,总是要魂归沙场的。郭荣将军能够为国捐躯,他也是死得其所”。 冷王爷虽是这般说着,但是眼角的泪水,已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冷王妃从太师椅中站起身来,几步来到冷云天身边。 她将手抚在冷云天肩头,道:“天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冷王妃话说了没几句,抬手拿着丝绢就开始擦眼泪。 冷云天挺直身板,仰头看着冷王妃,道:“都是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这一众人正说话之时,余盈盈‘踏~踏~踏~’,脚步声从院子中传到厅堂,她笑的一脸灿烂。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未等跨过厅堂门槛之时,就听得余盈盈嘴里喊着:“云天哥哥!云天哥哥!”。 几声呼喊清脆喜人,随后声音落地,余盈盈也进了厅堂。 此刻,厅堂内几人都已泪眼婆娑。 这悲伤气氛之下,余盈盈的欢乐,显得实为需要。 她站在厅堂门口,看着冷云天,笑脸盈盈。 冷云天则是坐在太师椅中,扭头看着余盈盈,眼中泪水渐渐退去,脸上笑容渐渐显露。 他缓缓站起身来,语气有些迟疑。 或许是这三年未见,余盈盈出落的更动人心。 亦或是这些年,冷云天心里时刻都想念着余盈盈,如今忽见到了,却如梦境一般不真实。 余盈盈脸上挂着笑容,快步冲到冷云天面前。 她抬起双手,紧紧地握着冷云天的双臂。 笑着道:“云天哥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余盈盈的笑如此疗愈,冷云天看着心中温暖。 冷云天道:“嗯!我回来了”。 余盈盈依旧笑的灿烂。 随后,她双手握着冷云天的手,将冷云天的胳膊向两侧抬起,左右歪着脑袋,将冷云天仔细打量了一番。 “嗯~,是没有受伤。看起来,还要比之前更壮实了呢”。 余盈盈心性单纯,和冷云天、冷秋水他们三人一同长大,冷云天对余盈盈来讲,早已是亲人一般。 可是对于冷云天来说,却不是如此。 他从小就喜欢余盈盈。 如今他已是这般少年,面对自己心爱之人如此近距离的牵手,冷云天脸上泛起了红晕。 冷王妃一直知道冷云天的心思。 原本她就想着此次冷云天回来,就让冷云天和余盈盈完婚。 余盈盈看着冷云天这脸色通红,眉头一皱,问道:“云天哥哥,你的脸怎么红了?”。 冷云天被余盈盈这么一问,心中如鹿撞一般,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没什么”。 说着,他就要从余盈盈手中抽离。 余盈盈一把将他拽住,道:“不行,你在沙场三年,眼下虽然看着完整,但是万一留了内伤怎么办?!来~,云天哥哥,我给你看看,别是落下什么病症”。 余盈盈这般说着,不等众人反应,便将冷云天拉回到太师椅中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旁边,将冷云天的手,拉到两人中间的桌几上。 她将手搭在冷云天脉搏处,仔细‘瞧起病来’。 站在冷云天身旁的冷王妃瞧着眼前这一幕,刚才眼眶还在泪水打转,此刻竟又‘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余盈盈摸着冷云天的脉搏,眉间逐渐阴郁,她道:“云天哥哥,你这脉象好生奇怪,怎么越来越快?我从未见过”。 冷云天不好意思回答,冷王妃看了看冷云天,随后走到余盈盈身边,伸手将余盈盈缓缓扶起。 “云天没事,想来是舟车劳顿,难免的。你就放心吧,一会儿吃了饭,我叫郎中来好好给他瞧瞧”。 接着冷王妃的话音,冷王爷道:“是是是~,今天是个大喜之日,我们一家人总算是齐全了,走~天儿,咱们父子俩好好喝一杯”。 大家正要走时,冷秋水道:“青竹叔还没有回~来~呢~”。 冷秋水的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被人从语气中,听出了她对青竹的情意。 可即便是这样,冷王妃还是看出了她的心意。 余盈盈几步来到冷秋水身边,道:“秋水,你不用担心,青竹叔和司徒寒玉在一起,不会有事,他很快就回来了”。 冷王妃朝着冷秋水看了看。 冷秋水眼神回避,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担心,我是说,我们不等青竹叔一起用饭吗?这样会不会~~”。 冷王爷道:“不会,青竹不在意这些的,咱们走吧”。 冷王爷说罢,先出了门,众人随其后。 厅堂外廊道上,冷云天对着余盈盈道:“盈盈,我这才刚回来,总是听你们提起‘司徒寒玉’,他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 余盈盈眼神闪烁,道:“司徒寒玉?他~~,唉~,不用管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余盈盈实在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冷秋水在一旁笑了笑。 余盈盈接着道:“云天哥哥,你还是给我和秋水讲讲你这三年过的如何?”。 ~~ “咳咳咳”。 霍林躺在卧榻上,不停咳嗽。 霍歌心中急切,询问道:“大夫,我爹到底如何?”。 那郎中的手,正搭在霍林胳膊上把脉,凝神静气,无暇搭话。 少许之后,郎中将手抽回,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拎起箱子就要出门。 霍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