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盈盈见青竹进得屋来,歪头朝青竹身后门口处看了看。 青竹顺着余盈盈的目光,转身也朝门口看了看。 “秋水在王府,我出来时,她去了夫人那里”。 余盈盈点了点头。 司徒寒玉道:“青竹,有什么事吗?”。 青竹回应道:“玉公子,有关恶鬼的事,不知公子如何打算,我可能帮的上什么忙吗?”。 一旁余盈盈恍然,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大早来找司徒寒玉,也正是要问询此事,看自己可否帮的上什么忙。 于是,余盈盈接着青竹的话道:“嗯嗯,殿下可是有什么法子捉到那恶鬼?我也可以帮忙的”。 余盈盈语气恳切。 司徒寒玉挑了一下眉毛道:“青竹的功夫尚可,到是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不过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不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 “怎么小看人呢”。 余盈盈有些不悦。 “我知道殿下瞧不上我,虽然我的功夫不精,但好在我还有别的本事呀”。 司徒寒玉看向余盈盈道:“哦?别的本事?”。 青竹抢了话道:“玉公子大概还不知道,盈盈有个‘小药王’的名号”。 司徒寒玉道:“嗯,医术虽好,但是捉妖可不是大夫的事”。 余盈盈见面前二人一唱一和,好似嘲笑自己。 于是,她提高了调门儿,道:“谁说我只会看病,捉妖我可也是在行”。 随后,余盈盈从怀中拿出一面圆形铜镜,在司徒寒玉面前晃了晃。 她道:“瞧见没,这可是照妖镜,管保让那些妖物现身”。 司徒寒玉无心理会于她。 他站起身来,来到青竹身边。 “我要离开几日,这几日好好照顾盈盈,城中若有什么事发生,记得去飘香院找妖娘,她知道该怎么做”。 司徒寒玉这般交代过后,‘哗’一声,幻化成一缕仙雾而去。 ~~ 冷王妃屋内。 冷王妃手中握着手炉,站在厅堂一处,仰着头,看着一只毛色鲜亮的鸟。 这鸟是多年前,冷王爷从紫阴山带回来的。 它很是聪明,听得懂人话,也说得几句人言,总是能让冷王妃开怀。 “下雪了~下雪了”。 ‘扑棱棱~扑棱棱’。 那鸟一只脚被金链条拴在架子上,不停地扑棱着翅膀,嘴里细声细气的模仿着人声:“下雪了~下雪了”。 冷王妃看着眼前的鸟儿,面色喜悦。 顺着那‘下雪了’的声音,她朝着窗外看去。 自顾道:“是呀,下雪了,今年的雪下的可真是早啊,往年都是在盈盈的生辰之时,那日云天总是会带着她去城外放纸鸳”。 冷王妃话到此处,低头问向身边女使,道:“盈盈可起来了?”。 女使低头,回道:“回王妃的话,盈盈小姐一早便出门了”。 “哦?”。 冷王妃接着道:“真是难得,这么冷的天,这小懒虫竟然没有赖床”。 “母亲是在说谁?”。 冷秋水兴高采烈地从廊上走来。 冷王妃再次吩咐身边女使,道:“你去寻世子来”。 “是”。 女使应声后,后退几步,转身跨出门去。 恰好此时,冷秋水也进得门来。 女使出门时朝冷秋水行了礼。 冷秋水道:“母亲是在说盈盈吗?”。 冷秋水说着话,来到冷王妃身边。 她伸手抚着冷王妃的胳膊,一股寒意从衣服外渗透到皮肤上。 冷王妃将手炉塞给了冷秋水,拉着她坐到一边圆桌前。 另一女使用火钳子拢了拢火盆中的炭火,随后又从地上提起网罩罩在火盆上,退到一边。 冷王妃道:“瞧瞧,这只一夜的功夫,天气就变的如此冷,你穿的这样单薄,一路过来,定是冷坏了,快先暖暖身子”。 冷王妃说着话,用手又暖了暖冷秋水的手。 冷秋水笑着道:“母亲,没事的,我不冷。母亲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冷王妃定了定神,道:“秋水,你觉得青竹如何?”。 这般直白的问话,倒是让冷秋水猝不及防。 她的心思是早就被母亲发觉。 没一会儿,冷秋水脸上便泛起红晕。 不知是身前的火盆使然,还是内心的羞怯所致。 冷秋水微低头,道:“母亲为何这样问?青竹叔,他人很好啊”。 冷王妃接着道:“是呀,青竹人长得俊朗,品性又好。只是,如今这个年岁,他身边也没有可心的人照顾。你爹和青竹虽说是师兄弟,但男女之事,总还是要靠女人来撮合”。 冷秋水抿着嘴,点了点头。 冷王妃接着道:“过几日就是盈盈的生辰了,我想着给盈盈举办一场纸鸳赛,到时多请一些王府爵爷,从这些家眷中,为青竹挑选一位佳人,你看如何?呵呵”。 “嗯”。 冷秋水没有多想,微低着头,冷王妃笑着。 很快,冷秋水回过神来,她抬起头,脸上红晕退去,身子向冷王妃那边倾了倾,道:“什么?母亲方才说什么?”。 冷王妃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道:“母亲是说,要给青竹说门儿亲呢”。 冷秋水闻此,脸上尽显失落。 她低头言语,道:“原来,母亲是要给青竹叔说亲,不是~”。。 ‘不是’二字后面,冷秋水应该是想要说‘我和青竹叔’,但她还没有勇气在冷王妃面前这样问。 因为她还没有向青竹正式表明自己的心意。 冷秋水也不知道青竹的心意如何。 冷王妃见冷秋水出神的模样,道:“怎么了,秋水?”。 冷秋水道:“只是不知道青竹叔是否愿意”。 冷王妃道:“所以,母亲这才叫你来呀,平日里,你和盈盈与青竹走的是最近的,你找青竹聊聊,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母亲好提前了解”。 冷秋水闷闷的应声道:“好~”。 接着冷秋水的话音,架子上的那只鸟又开口说了话:“不开心~,不开心~”。 ~~ “夫人,镖局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咱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回去得好好把镖局装扮装扮呢”。 女使手中,大包小包堆,来到马车前。 车夫接过包裹安置妥当。 女使转身,将贾夫人扶上马车。 贾夫人上了马车,转身正要坐定时,见霍歌从马车身边走过。 她手里还撑着车前帘未放下。 只见她斜着身子看着霍歌的方向。 马车下,女使顺着贾夫人的目光看去,回过头来,问道:“夫人,是霍府的大小姐,要请她过来吗?”。 贾夫人道:“不用,你没瞧见这大小姐心情不好嘛,这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碰一鼻子灰,咱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走吧”。 “是,夫人”。 女使应声后,也上了马车。 待车上贾夫人二人坐定,车夫收了马凳,跳坐在马车边上,双手拉起缰绳,轻轻一甩,嘴里吆喝一声,那马儿八蹄在地上‘踏踏踏踏’作响,随后踏着青石板路,朝着广兴镖局而去。 马车上,贾夫人问道:“你今日可是见到过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