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召唤一次献祭十八个人。”沈酌说,“都是你的了。” “你……你们干什么?”犯人瞪着伊塔尔多魔女,警惕地站起身,“你们想干什么?!” 魔女活动了下手指,嘴上还有点不满:“为什么不能在申海解决,要一路跑到B市来?” “跨省押运手续太繁琐了。”沈酌向牢房扬了扬下颏,“我亲自看案卷挑出来的一帮人,大部分是拐卖集团,凑了几个家暴致死和性侵幼女的……千挑万选了,你将就点。” 魔女转了转眼珠,嫣然一笑,伸手就来勾沈酌的下巴:“帅哥,怎么这次这么配合?” 白晟:“咳咳!” 魔女竟然立刻把手收了回来,还对她的人类好朋友白晟眨了眨眼表示道歉,然后踩着妩媚的步伐走进了监室。 “别、别过来!” “妈了个X的!” 犯人大概已经预感到什么,在巨大的恐惧下争相退向墙角,但根本无济于事。魔女眼底迸发出强烈的喜悦之光,一伸手轻而易举拽住了最前面那个人贩子,掰着他两腿用力一撕,咔嚓! 内脏当空飙飞,那人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惨叫震天响起,犯人尖嚎着向外逃,擦身而过时被魔女一伸手抠进眼眶,活生生挖出了眼珠子。滚热的血肉内脏飞溅满地,残缺的肢体碎骨溅上屋顶,魔女在犯人凄厉的惨叫中掏出他的肝,大笑着强行令他一口口吞吃;她脚下踩着的犯人嘴里塞满他自己的十根断指,像蠕虫般血淋淋在地上翻滚。 “救命——救命!!”有人疯狂尖叫往外跑,沈酌双手插兜站在监室外,不动声色略一后仰,那人挥舞的血手从他眼睫前一晃而过。 紧接着,那囚犯被身后一股沉重冰冷的力量拉住了,以至于半步前进不得,然后听见当年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女孩在耳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下一刻他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绝望地挥舞双臂,低头看见自己的腰连着两条腿还站在原地。 开闸放水般的鲜血在地上蔓延,残肢内脏遍地,惨叫终于完全消失了。 昏暗的空间里安静得瘆人,唯有魔女满足的喘息一声声回荡在走廊里。 这时手机嗡地响了一声,沈酌低头一瞥,屏幕上显示出陈淼的未读短信: 【学长,我到楼下了。】 沈酌不动声色地按掉短信,回头吩咐伊塔尔多魔女:“今天先到这里,让水医生回来吧。” “啧啧。”魔女齿颊留香,舔了舔满是鲜血的嘴唇,难得友善地向沈酌抛了个媚眼:“下次还找我哟~” 下一刻她周身焕发出奇诡的光芒,恐怖的右半边脸变得平整,五官调整、骨骼变化,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身姿挺拔、精干利落的女医生。 水溶花一身白大褂,乌黑浓密的长发盘在脑后,手里拎着一个银色外勤箱,向堆满残肢鲜血的监室一扫。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吃完饭又归我收拾了呗?” “我有点事出去处理,半个小时内回来。”沈酌回头向白晟示意,“你待在这里保护水医生。” 任何场合下只要有沈酌在,白晟的注意力都会难以自制地放在沈酌身上,尽管在外人看来他一直抱臂靠在监狱门边,像头懒洋洋的雄狮:“处理什么要那么久?” 沈酌避而不答:“陈淼找我有点事。” 白晟立刻:“有什么事要避着我啊,真伤感情,咱俩还有什么是不能共享的?喏,这是我银行卡,这是我信用卡,这是我微信支付密码……” “我不在的这两天里你们进展那么快吗?!”水溶花震惊回头。 “哦没有,没有,我还在努力。”白晟谦虚摆手,“目前还只是人民群众口耳相传的绯闻男友。” 沈酌:“……” 沈酌掉头就走,再没瞅这两人一眼。 监狱楼外,他们开来的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台阶下,几步远外不知何时又停了另一辆挂着申海牌照的防弹越野。 “学长!”陈淼从驾驶座推门而出,快步迎上前,眼底带着一丝担忧:“我们这趟出去的事真不用跟白哥说一声吗?” 沈酌坐进车里:“不用,他一定会想跟着的。速去速回吧。” “呃学长,你没事吧,”陈淼担心地端详着他的脸色,“你怎么看上去那么累?” 沈酌说:“心累。” 陈淼理解地:“是因为伊塔尔多魔女吗?” “不,因为绯闻男……”然后沈酌整个人一顿。 空气凝固三秒,陈淼表情空白。 沈酌一手捂着眼睛,良久缓缓挤出几个字:“开你的车去。” “……” 陈淼往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同手同脚地钻进了驾驶座,须臾防弹越野发动,呼啸着驶出了监狱铁网大门。 · 监狱地处市郊,开到B市的公墓并不远,十五分钟后就停在了陵园大门前。 陈淼踩下刹车,向车窗外的景象望了一眼,还是没忍住回头最后一次劝说:“学长,要不我还是陪你进去吧。虽然他们也很讨厌我,但两个人的话,至少万一打起来我还能——” 沈酌只一摇头,推门下车,望向前方。 他面前是一条长长的青石台阶,尽头通向陵园墓碑,一群穿着中心监察处制服的进化者正投来满怀敌意的目光,台阶前挂着一条黑白横幅。 傅琛逝世三周年纪念会。 黑衣包裹出沈酌清瘦挺拔的腰身,日光映着他霜雪般的侧颜,容色静默冷淡,比胸前的绢花还要素白。 “我问心无愧,不用人陪。”他淡淡道。 沈酌一整衣襟,对周遭嗡嗡的议论声置若罔闻,举步径直走向前方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