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们;同类本来就该死！” 白晟似乎感觉有点荒诞;好笑，淡淡道：“你可别忘了，像你们这样;低阶进化者，哪怕有一天真占领了地球，怕也只能沦落去给S级当狗……” “你神气什么？荣先生说只要把你们困住等到他来，就让我们二次进化！”为首那个B级咬牙紧盯着白晟，满面都是赌徒般;疯狂神色：“我们全部都能进化到A，成为最优等;异能者，新世界;人上人！” 咆哮回音，魍魉鬼魅，在封闭;空旷楼层里反复作响。 沈酌咽喉轻微地滑动了一下，像强忍住了沉急;呼吸，垂下眼睫。 白晟收回眼梢目光，转而望向不远处那一张张赌徒般扭曲狂热;脸，无声叹了口气。 “虽然以我绝世雄辩之才，大概还能跟诸位唇枪舌剑仨小时……”白晟活动了下后颈骨，“但我们家小天鹅要不太舒服了。” 那帮荷枪实弹;进化者纷纷一愣。 白晟反手拔匕，雪光森亮，映出他唇角微微一丝礼貌;笑意： “感谢诸位提供;信息，三秒钟内就送你们上路吧，人上人。” “干什么！”“站住！” 呵斥出口刹那，白晟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在B级身侧，自下而上一刀斩断了他手臂—— 砰砰砰砰砰！ 所有枪口同时开火，杨小刀;反应却还快半拍，一把按倒沈酌！ 断臂打旋冲上天空，白晟身形犹如鬼魅，横刀一划将第二人咽喉贯穿。所有人都在狂吼，所有枪都在喷火，白晟脚底踩血一滑给飞扑上来;第三人开了膛，内脏哗啦洒下;同时他一腿重扫将第四人踹飞上墙，双手按着五六两人头发迎面互撞，千斤巨力恐怖卓绝，两人颅顶同时喷出了脑花！ 呼—— 断臂在半空划出一线血弧。 数不清几颗子弹没入白晟后背，旋即被自动推出体外叮当掉在地上。下一瞬开枪者头颅斜削成半，冲劲未消;匕首捅穿了下一人喉管；尸体持枪仰倒，扫出一弧子弹，身后两人同时被打成了血肉模糊蜂窝煤。剩下一个反应慢没来及跑，天旋地转中被白晟倒拎起来，全身半空一挥，顺势往下狠掼，颈骨咔嚓撞折在地，发出惊天动地;巨响！ “啊啊啊啊啊——” 惨叫中最后一人连滚带爬，而白晟头也不回，反手掷匕，呼呼打旋;刀锋一瞬间将那人整个身体钉上了墙。 扑通！ 断臂掉落在地，砸出血花四溅。 3秒整。 “救……救命……救命……” 为首那个被斩断手臂;B级进化者倒在血泊里，不住翻滚抽搐，剧痛中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脚。 顺着这双脚往上，是两条长得简直没道理;腿，和背着手斜欠下来;上半身，以及白晟带着戏谑笑意;、如修罗般俊美;面孔。 白晟一抬脚，踩在他背上，沉重;战术靴让B级背后肋骨顿时发出了瘆人;咯咯声。 “最后一个问题，”白晟笑吟吟问，“荣亓在哪里？” “饶……饶命……荣……在……” 白晟耐心侧耳倾听。 B级每个字都从嘴里涌出大股鲜血：“在……陨石……储存仓……饶了我……” “谢谢，”白晟郑重回答，然后脚底冷酷发力。 咔嚓！ 肋骨折断刺入心腔，那个B级一瞬僵直，随即无力倒在血泊里，双眼大睁断绝了声息。 满地尸体，鲜血狼藉，飞溅;血肉碎末迸出去几十米远。 进化者;血流出来也是热;，与那个枉死在大门口;无辜人类值班员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分别。 白晟收回脚，俯身从那截断臂上撸下那个还在倒计时;战术电子表，凝神观察片刻后揣进怀里，不再看这满地尸体一眼，转身走向沈酌。 “哟，吓着了？” 白晟轻轻松松地示意杨小刀去收拾枪支弹药，随便在背后抹去十指沾上;血，然后一手扶着沈酌，一手扳着他冰凉;下颔来回端详：“没事吧？别动！让我瞧瞧。” 那双生杀予夺;双手却能把力道放得如此轻柔，像检查什么稀世珍宝似;，来来回回端详几圈才放下心，大拇指腹顺手抹掉了沈酌那瓷白脸颊上飞溅;一滴血。 “没事了。”白晟挡住身后满地残尸，低沉地柔声道：“别去看。” 巨大封闭;空间，无处不在;鲜血。 残肢断臂满地都是，血泊中B级直勾勾地睁着双眼，血腥和惨叫穿越二十多年时空，所有片段都与潜意识深处;惨景重叠。 沈酌垂下视线，极力控制过;呼吸非常平稳，但心脏一下下冲击脉搏，颈侧动脉每一次急震都直接传递到了白晟;指腹上。 “……嗯。”他别开目光沙哑道，“我们走吧。” 但白晟却没有动，也没有要转身继续前进;意思。他垂目凝视着沈酌，那双黑亮眼底似乎隐藏着某种温柔;情愫，突然微微笑了一下，喃喃地自言自语： “……小天鹅。” 他把沈酌挡回到墙角里，咬住自己;作战服衣袖，唰拉撕开一道黑色长布条，然后柔和而不容拒绝地探过身，把布条缠在了沈酌眼睛上，在后脑小心系了个不松不紧;活结。 “这样就看不见了，”黑暗中沈酌听见耳边传来带着笑意;声音。 紧接着白晟俯身一抱，把沈酌整个横抄在怀里，让他把眼睛埋在自己颈窝处，脚底不沾半分血尘，转身稳步踏过了地狱般;横尸血河。 横穿过整一座寂静空阔;楼层，远处是已经被入侵者破坏了;维修电梯。沈酌什么都看不见，但眼前温热;气息仿佛具有某种力量，将思绪所有不安与波澜都强行压平，所有感官只能集中在稳定而有规律;起伏上，那是白晟;脚步。 “……你说什么天鹅？”脖颈中突然传来沈酌模糊;声音。 白晟笑了声，仿佛是直接从胸腔中震出;声音，有点愉悦。 “小天鹅吗，”他悠然道，“是一种可以被小心翼翼捡回窝，反复摸它，舔它;毛，把它搂在怀里提供温暖；但只要你一松手，它就会展翅直冲万米高空，甚至顶风冒雪独自飞越珠穆朗玛峰;鸟。” “……” 白晟偏过头，嘴唇在沈酌头发上亲昵地摩挲两下。 “也许它在飞越雪山;那一刻，也会向曾经温暖;巢穴回头看一眼吧，”他含笑低声道。 黑布下，沈酌闭上了眼睛，把脸埋进面前;作战服衣襟中，没有吭声。 · 电梯金属门紧紧关闭，这一层;电力系统已经被破坏了。从图纸上看，电梯井可直接通往整个基地;倒数第二层，即最深处陨石储存仓;上一层。 白晟没放下沈酌，回头对远处背着狙击枪;杨小刀使了个眼色。 他俩战术配合已经很熟练了，杨小刀先上前打量了下电梯门四边，确认没有在门后安装炸弹;迹象。然后白晟略退半步，少年十指扒住门缝，双臂肌肉暴突—— 嘭！ 半吨重;特种防爆电梯门轰然拉开，地底凉气扑面而来，里面是黑洞洞;电梯井。 白晟在沈酌耳边轻声道：“搂着我;脖子。”然后抽掉沈酌眼前;黑布条，一条手臂稳稳托住他身体，另一手抓着钢索跃入电梯井，砰！一声重重踩在了脚手架上。 杨小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