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随意地打出了那个响指。 啪。 暴君Ⅰ级发动。 虚空狼嗥扫荡全场,音波化作炮轰绞杀,天台上两个S级同时被冲击掀飞; 缅甸人在竭尽全力碰到白晟;前一瞬喉骨暴碎,随即整个头颅被白晟一把拧断,脖颈活活撕裂! S级异能午夜凶铃就地废除,周围上千名进化者在同一时刻退化成人。 缅甸人;断颈喷血高达数米,白晟一甩手扔开无头尸身,在铺天盖地;血色中微笑转身,望向远处大楼上那两个面无人色;S级。 “魔、魔鬼……魔鬼!!” 日本S级连滚带爬向后退去,而越南S级已经完全瘫软在地。在他两人恐惧;视线中,白晟歪头露出一个揶揄;笑容,然后身影蓦然消失。 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楼顶天台,但不是自己一个人。 他左手臂弯里还钳着申海市那个漂亮;大监察官。 这一幕场景简直绮丽得诡异,明明全身浴血如地狱修罗,他单手搂着那个监察官;姿态却仿佛捧着掌上明珠,旖旎亲昵到了极点,落地瞬间把人推到身后,然后回头用大拇指腹轻轻擦掉了沈酌脸颊上之前被溅到;那滴血。 “……”沈酌一偏头,轻声问:“你特地带我来看你杀人是吗?” 白晟笑起来,嘴唇摩挲沈酌耳际两下,低声道:“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故意没回答我;话?” 沈酌蓦然微怔,瞳孔中倒映出白晟隐约泛着血色;眼睛。 “我要是登基当王了,那你是我;什么?” ——圣卡特堡地底,沈酌站在通往陨石密封仓;地道前,妥协地拍了拍白晟;肩:“回头我在申海市广场上给你办个庆功会,一群监察员抬着你入场,像国王登基一样巡游整条街……” “唔,还是别了吧。”当时白晟神情颇为玩味,“我要是当国王了,那你当我;什么?” …… 风从天台呼啸而过,沈酌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白晟伸手把沈酌一丝碎发掠去耳后,动作十分温柔,然后转身走向那个瘫软在地;越南S级。 伴随着他;脚步,暴君Ⅰ级;伴生狼影从他身侧渐渐闪现,狼瞳血红,居高临下,犹如魔兽降临人间。越南S级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两个膝盖颠筛般剧烈抖动,在巨大;恐惧压迫之下突然爬起来拼命向天台外侧逃跑,冲到尽头栏杆纵身一跃。 就在他眼见要逃走;一瞬间,白晟边走边张开五指,无形;气流化作绞索,闪电般一路蜿蜒缠住了越南人双臂双腿,把他整个人吊在了半空。 “你一个弱S,还想定住我。” 白晟随便活动了下颈骨,笑吟吟说:“这才叫定身术,只演示一遍哦。” 他随手一摆。 无形绞索瞬时发动,在震耳欲聋;惨叫声中把越南人四肢同时撕离身体,苍穹之下五马分尸,仿佛在所有人头顶炸开了一朵鲜烈;血色烟花。 “啊啊啊啊啊——” 接连目睹两个同伙惨死;事实让日本S级简直疯了,从白晟身后发狂地冲向沈酌,孤注一掷想要挟持人质。但全场此时都是暴君;屠杀乐园,白晟连头都没回,右手向后一招,空气绞索雷霆而至,拦腰捆住日本人,就像高空抛摔一个秤砣那样,把他整个人重重砸向远处—— 轰! 天台栏杆变形,日本人喷出带着内脏碎屑;血。 轰! 水泥墙面龟裂,绞索将他鲜血淋漓;身体再次高高抛起。 轰!! 震动让人脚底趔趄,天台地面大片塌陷,钢筋混凝土被日本S级一头活活砸穿! 碎石飞迸,烟尘袅袅。绞索将那惨不忍睹;日本人缓缓吊起,只见这人全身上下粉碎性骨折,手脚都扭曲成了惨烈;形状,半边颅骨塌陷,连带一只眼球都被挤出了眼眶。 扑通。 无形绞索一松,像丢垃圾那般,把日本S级扔在了地上。 “喂,”白晟脚底踩在对方骨折崎岖;胸膛上,友好地打招呼:“还活着吗?” 日本S级;视线其实已经被鲜血蒙住了,竭尽全力也只能看见轮廓,但白晟那张年轻俊美;、居高临下;脸,却在血烟弥漫中异常清晰。 这根本不合理。 那张总是笑嘻嘻;随和外表之下,竟然存在着那么残忍酷烈;灵魂,他为什么要一直抑制信息素不暴露出来! “……你……故意;……” 鲜血从眼眶不断流出,日本S级支离破碎地挤出几个汉字。 “故意什么?”白晟轻轻松松问,“故意不像你们三个蠢货一样钻出来妄图统治族群,还是故意把你们兄弟仨当众暴尸,杀一而儆百万?” 日本人每个字都引发急剧倒气:“总会有人……站出来……总要有人统治……” 权柄就在那里,总会有人想要站出来握住,总会有人想要成为千万人之上;统治者,因为这就是种群内部;生态模式。 进化带回兽性,带来社会行为;普遍退化,带来上下尊卑阶级制度与低等同类被迫服从;国家与国家;壁垒逐渐被S级统治者打破,兽|欲压倒理性,强权取代文明。 “是吗,”白晟轻声道。 他脚底一寸寸用力,日本S级已发不出丝毫声音,唯有骨骼慢慢粉碎与内脏挤压破裂;声响清晰可闻。 “既然如此,那新世界;规则就唯由我来制定。”白晟俯视着脚下濒死;战败者,声音平和冷淡:“我说没有族群就没有族群,我说没有尊卑就没有尊卑,我说进化者即为人类,人类;声音就要传遍这大地;每一个角落……” “全球进化无法改变,但我是倒行逆施;暴君。” 最后一字落地,狼王于苍穹下高扬起头。 恐怖巨口张开深渊,顶天立地磅礴百米,发出了史无前例震撼大地;怒吼! S级鲜血暴溅,战败者粉身碎骨,申海数万异能者在同一时刻全体退化成人。 暴君;信息素终于第一次肆无忌惮散发出去,如洪流冲击四面八方,一瞬间扫荡了整座城市,随风北至漠河、南下千里长沙,裹挟在气流中挥发覆盖了整个东南亚。 远方辽阔;亚洲大地上,形形色色几十万个进化者无一不茫然驻足、惊愕抬头,感受到代表威慑与强权;信息素从虚空降临,它只传达一个意思—— 旧王已死,新王当立。 暗处;无数个角落,刚刚集结;势力分崩离析,剑拔弩张;争端被迫压平,尖锐对立尚未探出水面就被完全按回了水底。 申海市建筑工地楼顶,沈酌在震荡中踉跄半步,被白晟一手攥住胳膊站稳。 剧烈冲击呈环形扫荡,迫使空地上人群俯倒,放眼望去堪称层层叠叠。高处天台上,唯有沈酌还被迫立在白晟身侧,战败者;尸骨在脚下铺出了新王登基;台阶。 “……” 半晌沈酌别过脸避开白晟;注视,短促地笑了下,尽管没什么笑意:“你这阵势,好像我不跟着跪一个都不应景了似;。” 白晟却忍俊不禁:“为什么?” 他伸手扳过沈酌冰凉;下颔,耳鬓厮磨无间无隙,而后在那薄唇上印下一个沾着血迹;亲吻,微微笑看着沈酌;眼睛: “他们把我推到这里,你难道不该是我;王后吗?” 脚下就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