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了。 面前这位……究竟是个聪明人还是个糊涂蛋呢? 冒着被岗南村村民指脊梁骨的风险前来赴宴,一开口却把所有合作的路全都堵死了,这个年轻人,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呢? 杨锐淡然一笑,自顾自吃了两口菜喝了一杯酒。 “我知道赵家大伯请我过来的目的,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咱就不妨锣对锣鼓对鼓的把话说亮堂了,不管是岗南村还是陈家集,我杨锐毕竟是在那边生在那边长,所以,那边的事,我不能不管……” 此刻,赵公博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想,白瞎了这桌好酒好菜。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副相片拿出来时,就听到杨锐继续说道: “我七叔公前两天把腰给扭到了,明天一早,我要带我七叔公去省城瞧医生,最快也要等到后天才能回来,赵家大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你可别趁着我不在家的空档搞出什么事情来。” 杨锐的笑容充满了暗示性,赵公博若是连这点话意都品不出来,那可就白瞎了五十好几的岁数。 只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赵公博犹如春风拂面,笑容甚是灿烂: “这不是巧了嘛!明天我也有事要去趟省城,说不定咱们在省城还能碰上面哩。” …… 顾长虹一早去了县里开会,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乡里。 开会可是个体力活,累了一天的顾长虹眼看着时候距离下班没了多久,便想着直接回家, 先冲个凉,再让老婆弄俩小菜,小酌两杯,好好的解解乏。 可就在下车的时候,右眼皮却毫无征兆地跳了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挨。 顾长虹难免心生疑虑,莫非所里出了什么事? 改道去了乡派出所,刚进大门,就看到岗南村的陈大村长候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顾长虹登时乐开,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陈大村长必然是有事相求与他。 顾长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心黑的人,送多大的礼,办多大的事,这是他一贯奉行的工作原则。陈大村长跟他打过交道,理应知晓跟自己打交道的方式方法。 这一刻,顾长虹明显有些恍惚,那老话说的究竟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财呢? 看今天这情形,分明是右眼跳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