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扔进了两米外的垃圾桶里。“不抽了,没意思。”
三年前的那天,是他思来想去也无法释怀的存在。
在萧烨明有限的脑容量里,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得告白,告白成功了就是男女朋友,可以名正言顺地走在一起。
一起约会吃饭看电影,一起在彼此的生命里填充每一个第一次,而要是失败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失败?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场他用尽勇气,成功告白的结果,连失败二字都无法定义清楚。
“付日音,这个女人可太牛了。”萧烨明忽然又有些生气,想抽只烟冷静冷静,却发现最后一支已经被他亲手扔了。
“怎么说?”郭行文眼皮打架,困意卷土重来,“不就是一只软萌可爱的小白兔么,我们班男生人人都这么说。”
“我觉得她挺像一个动漫角色,但……是谁呢?”萧烨明拽着郭行文往前走,“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许多浓妆艳抹的女人嬉笑着涌入承乐街,衣着大胆又暴露,浓烈的香水味纠缠在夜色里。
郭行文在酒吧里坐立不安,很想打喷嚏。他不敢低头,生怕目光与女人们雪白的大腿接触,脸涨得通红。
“我想走!”郭行文伸手去扯萧烨明的衣袖,却摸了个空。
一扭头,郭行文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混进了喧闹的人群里。
他手上端着一只高脚杯,杯中紫红色的液体晃荡。无数婀娜娇艳的女子,蜂飞蝶舞般地汇聚在那道耀眼的身影旁边,哄笑着和萧烨明碰杯。
萧烨明举杯,气定神闲,斑斓的光线交织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他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少年气。双眸微敛,嘴角含笑,显得邪魅又危险。仿佛致命的猎人,好整以暇地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这里是这家伙的主场啊?”郭行文的嘴角抽了抽。
就在这时,一阵凌厉的掌风忽然从郭行文的耳边擦过,郭行文飞快地侧身躲避。
“啪!”
手掌与皮肉相互碰撞的声音传来,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郭行文惊魂未定的目光中掠过,倒在了他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桌上的杯盘碗盏,酒瓶酒杯应声倒地。
郭行文揉了揉眼睛,看见一个身穿银色吊带短裙的女人正挣扎着想从茶几上起身。
满头凌乱的金发遮住了她的脸。她好像受伤了,无数玻璃渣在她身下,一道紫红色的血痕从她的小臂流淌而下。
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刺入众人耳膜,中断了舞池中的劲歌热舞。
金发?承乐街的酒吧里怎么还有国际友人啊?
银色吊带短裙仿佛鳞片般闪着光,短裙实在是太短了,受伤女子纤细的大腿横在桌面上,郭行文默念了一声“非礼勿视”,然后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冲到女人面前,一把揪起她傲人的金发,强迫她直视着他。
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暴躁地将领带扯开,冲着女人怒吼,言语低俗,不堪入耳,“一个唱歌陪酒的婊/子!老子要你,那是看得起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男人宽阔的背影挡在郭行文面前。真是一个魁梧有力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郭行文只敢从指缝里窥视眼前的霸凌场面,大气都不敢喘。
郭行文都怕成这样,难以想象被男人暴力压制住的瘦弱姑娘又该是多么恐惧。
郭行文侧耳听了一阵,意外地没听到女人哀哭求饶的声音。
沉默,近乎绝对的沉默。
“该不会是吓傻了吧?”郭行文往沙发后缩了缩,生怕被误伤。
众人围在这一场闹剧周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或是出于恐惧,或是出于冷漠,混乱之中,始终无人前去搭救金发女子。
“这都是什么鬼地方啊!”郭行文心里责怪了萧烨明三百遍,可这个把他拉来的混小子,此刻完全不知道哪里去了。
“嘿嘿!”男人得意至极,抓起女人流血的手臂,暴躁地将她拖拽起来,将一沓红色钞票甩在女人脸上,“老子今天玩死你!”
“哪里来的混蛋,”一道清晰冷冽的声音破空而来,“在你玩死她之前,我得先废了你。”
隔着人群,郭行文虽然看不清楚是谁跳出来英雄救美,但他心里咯噔一声,默念“坏了”。
他就知道,萧烨明这个不怕死的,肯定会多管闲事。
“呦,哪来的小白脸,毛都没长齐,也想玩女人了?”男人将领带又扯开了一些,露出结实的肌肉,浑身的酒气臭得熏人。“老子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砰!”
一支只剩一半的碎酒瓶砸在了男人头顶,雄浑的力气当头而来,无数玻璃碎片从高空四散,在缭乱的彩光中化作琉璃般的碎屑。
“什么?”一道温热的血从男人头顶留下,他伸手一摸,瞳孔地震,暴怒而起,“老子杀了你!”
可就在他冲向萧烨明时,他忽然愣住了。
这位高挑的少年好好地站在距离他两米以外的地方,双手空空,英气的长眉疑惑地绞在一起。
“不是你?”男人大脑晕沉,愣在原地。
就在他出神的刹那,更多的酒瓶砸在他的头顶,干脆利落,果断至极。玻璃碎渣从天而降,围观的众人惊叫着后退。男子就像是被开了瓢的西瓜,更多的血流了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
“啊!啊!”男子惊叫着后退,可他没能躲过身后凌厉的一脚。这一脚用了十成力气,立刻将他放倒在地。
“好身手……”郭行文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人的身影轰然倒塌,金发银裙的女子,手握酒瓶,站得笔直。
她牙关紧咬,吐词如冰,“该死。”
没了男人的视线遮挡,萧烨明和她遥遥对视着。
萧烨明的心跳竟然不受控地加快了,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眼熟到化成灰,他也忘不了。
金发女人也注意到了他,明亮的眼睛闪了闪,浑身的杀气突然消散干净。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
她略显慌乱地抚了抚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