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定要让他偿命!”
“这是掉脑袋的罪过!”
“一定要让尚书一家得到补偿!”
……
罗钺成看了眼燕凛,随即对着两侧的人扯了抹笑,“一定。”
*
“若生你放开我!”段辞雪仍旧挣扎着。
等若生来到城外后,这才将段辞雪放了开,她定定的看着段辞雪,声音如往常一样,“小姐,公子说带你走,这是命令。”
“那就让他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吗?他受伤了!”段辞雪推开若生,声音哽咽,“他受伤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段辞雪:“我们得救他。”
若生拉住段辞雪,然后说:“公子控制我的丝线已经断了,他最后的意思就是让我带你离开,你不是说要离开的吗?现在快走啊!”
段辞雪一愣,难以置信这是若生嘴里出现的话,她盯着若生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最后问:“你到底是谁?”
若生松开手,她躲开了段辞雪盯着她的视线,最后才缓缓开口:“我谁也不是。”
“你谁也不是就别管我,燕凛让你带我走了,回不回去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他给你的命令你没有违背,现如今就别管我了,我不是你的小姐。”
“小姐,你要去哪?”若生跟上去。
段辞雪头也不回的往城里去,她没回答若生,只是想着快些见到燕凛,罗钺成的到来就像是有备而来一样,就算他知道听离苑的构成,他又怎会知道燕凛的暗房里有这么一个人偶。
又或者说,他怎么知道这个人偶就是当初灭了云家的工具。
疑点太多了,还有他离开听离苑时的,对燕凛说的最后一句话,胸有成竹的模样,真的就好像,他所有的东西都知道,一切都被他掌控了一样。
若生拦住段辞雪,急切的说: “小姐!公子已经被抓了!”
“你信吗?”段辞雪忽的开口,“信燕凛会杀人,还是信罗钺成的话?被抓了又如何,我信自己的判断,这天下何来被冤枉了,还不能去阻止的道理。”
若生蹙眉,她知道段辞雪很犟,但如今这事,公子已经和她说了要将段辞雪带走别再回听离苑,她又怎么会让段辞雪再回城!
若生上前,一个手刀将段辞雪弄晕后带着她离开了。
等到段辞雪再次醒来时,这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满是竹林,一栋竹编的屋子坐落其中,完全没有可以出去的路。
若生陪在段辞雪身边,照顾着她的日常起居,很神奇的是,如今的若生做出的食物,倒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甚至可以算得上可口了。
等到若生又一次的将饭菜带进来的时候,段辞雪将所有的东西都掀翻在地,她怒视着若生,说:“让我出去!”
“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听燕凛的话!那他有危险了,你不去救他?”
“我听他的话,但不代表,我在乎他是生是死。”
段辞雪猛吸一口冷气,她捏紧拳头,继续说:“我这几天想了一件事,就像你表现的,突然褪去了往日里的稚气,突然就能制作出一顿可口的饭菜,突然之间,变得格外强制。”
“这种突然是在你说的,燕凛断了他控制你的丝线后,”段辞雪语速不快,声音却又格外的压抑,“那断了丝线的你,为什么越来越像燕凛了?”
若生手上收拾地面的动作一顿,随后她略显僵硬的抬头,最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段辞雪,“你说什么?”
“最开始我还不确定,因为我不了解丝线的真正的作用,或是注入人偶里面的灵魂到底是不是已经离去的人。”
“如果人的灵魂可以分离一魂半魄……”
此后的话段辞雪没再说,她只是沉默的等着若生回答,若生将碗筷捡起来放一旁后,这才开口:“你很聪明,我是燕凛的一个残魄,或者说,我是燕凛年少时被他藏起来的那份记忆。”
稚气,童真,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