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多可惜,我拿回去夜里若是饿了还可以热着吃。”殷陈心中暗诽他暴殄天物。
“随你。”
“郎君的酒可醒了?”
“我并未喝醉。”
沿着来时路出了宫,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际,倦鸟纷纷回巢。
殷陈挺了挺僵硬的腰肢,将他的玉牌还给他。
霍去病接过玉牌,“姑子现在可否告诉我,皇后之症为何?”
“郎君信不信巫蛊?”
“巫蛊?陈皇后因巫蛊被废,巫女楚服被斩于闹市,宫人被斩首三百余人。至那时起,宫中巫蛊器物尽被销毁,谁敢冒此大不韪在宫中施行巫蛊?”霍去病手指微动,他显然不信。
“我怀疑巫蛊只是壳子,侍医不敢冒杀身之祸将皇后之症往巫蛊上引,若是有敢冒险说出巫蛊,恐怕也查不出什么。”
“到那时,皇后将陷入自证困境,怕又是一场六年前的宫闱祸事。”殷陈的声音清脆,说出这话时,不带一丝情绪。
霍去病眉头紧拧,他停步,待殷陈走了两步,同他齐平,他转头看向她。
殷陈捧着笥箧,残阳似血,倒映在她侧脸上,如同给她上了一层红妆。
她亦停了步,望向霍去病,眼中似有一层清凌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