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是赵婉若那个女人带着她的两个哥哥来大闹的时候,影响了蓁玥。难怪……难怪蓁玥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都是赵婉若的错啊!我和蓁玥再没一丝可能了么?!没了!方徹自以为想清楚了。一时间失魂落魄,踉踉跄跄的盲目游荡在街道上。
“没了,没了……全没了!!”
他失魂落魄,柳未青又曾不是呢。如果说第一次偷瞧陆蓁玥只是因为女儿家的小心思,想论着一个美丑罢了。那么现在经过三年的沉淀,早已经变成了执着。
“我努力学了很多以前不喜欢的东西,人人都赞我。可是她一回来都变了,都去夸她了。我、我真的比不过她么?”
柳未青失神的走着,喃道:“为了比她好,我再也没任性过。温柔如解语花,真的是我么?”
两人为了同一个人的不同事,一个失魂,一个失神。几个跟在身后的人生怕他们精神上出点儿什么问题,小心翼翼,不敢出言打扰。
一时间不察,竟令他们二人撞在了一处。
“啊?是你。”他们异口同声道。
方徹歉意道:“未青,对不住。方才想着事情,不曾留神。”
柳未青下意识扮演出温婉可人的模样,装羞涩道:“方大哥,我没事。刚才是我不好,没仔细看路。”说罢,又作嗔状,喝道:“小菱,你这丫头也真是的,竟也不提醒一声。再有下次,可怎么好!”
小菱连忙应承,“小姐,刚才是小菱走了神。”又极力保证不会再犯。
方徹回味着方才的温香软玉满怀,不由道:“当然好了……啊不是,我是说你很好,不用着向我道歉,应当是我说抱歉才对。”
柳未青却已经听清了前半句话,假羞也作了真羞。狠狠在地上剁一跺脚,娇叱一声:“方大哥,你胡说什么呢!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小菱我们走!”
方徹懊恼道:“瞧我,口无遮拦。早晚作了大忘八去,还请未青小姐饶恕小生则个。日后承蒙不弃,不敢小姐面前拿大。唤我表字维寻便是!”
“你……你现作了乌龟大忘八才好!谁还管得你早晚。”柳未青气呼呼道。
“呋呋(fū)呜呜……”
“你在做什么呢!这还是大街之上,叫的这么奇怪?”
方徹笑道:“未青不是希望我现在作了大忘八?我现在正在做呢,大约是这么叫的罢。”
“噗嗤!”柳未青禁不住笑了,抬头却撞入方徹笑意满满的双眸之中。不由得娇哼一声,扭身走了。
方徹逗弄了美人,自觉人生又一片光明璀璨。转而兴致勃勃,找人论诗文、谈思想去了。
却说赵婉若这边,见陆蓁玥来邀。自是欣然应允,共至茶楼。
茶楼颇见意趣,内有包间。凭栏眺望,佳木葱笼,奇花异草。但闻花木深处流水鸣溅溅,不见其形影。
随青烟袅袅冉起,轻香柔和的充盈室内,为两人心头平添一丝宁静柔和。雨过天青的茶盏中,片片嫩叶犹如雀舌,兀自沉浮。
明朝人徐惟在《茗谭》中论述茶与香时说:“品茗最是清事,若无好香佳炉,遂乏一段幽趣;焚香雅有逸韵,若无名茶浮碗,终少一番胜缘。是故茶香两相为用,缺一不可。”
赵婉若放下茶盏,从容笑道:“你从哪得知这么一个好去处?少也有一二十年的功底,不早告了我听,省得我在家忙着煮茶。”
陆蓁玥有些好奇,“这家店只接熟客及熟客引荐者。好是好,却规矩繁多。婉若姐姐会茶道么?”
“略通罢了,香道、茶道、刺绣、琴棋书画……自下了私塾女学,便要另学这些。旧时女子不一定要全会,至少要精通一两道。并能侃侃而谈,不失礼数。”
“幸好家中只叫我拣有兴致的,其余随意。否则忙也忙煞了去,这些尽可涵养身心。可惜却被用来讨好夫家欢心,展开夫人外交的。真真对此感兴趣,并且钻研为一道大家者少。”
陆蓁玥笑道:“若得空必要上门品个够,才罢!”
赵婉若亦莞尔一笑,嫣然无方。“只不牛嚼牡丹,随你爱饮多少,饮多少。”
“方才在车上似是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
“我也听见了……”赵婉若与陆蓁玥面面相觑,同声同气:“是方徹/方维寻。”
陆蓁玥点头,“是了,我去探望子诫的伤时,才从司家见到他。他不知怎的了,招呼了半天也不言不语,多半为了拒绝之事在恼我呢。我便告辞出来了,想必他也是从子诫那出来的。竟是不巧在街上碰见了……”
“只是你回国前原说要和方兄离婚,现在怎么分居了?”
赵婉若已然对那个男人无感,随意叹道:“他啊,你也见了,不过我却是想和他离婚也离不成了。”
“为何这么说?”
“又不知他怎么说动了他双亲,一同劝我。我病中时,方夫人殷切待我,我总归不忍叫她为了儿子失望至极又丢尽颜面。便分居,只不离了而已。”
“他素来风流,近来又与柳家姑娘走的近,倒传了些风言风语。若论我说,方徹爱的不过是花儿的美貌才情,为此不牺代价攀折,只是腻了、碰着刺儿了便要罢手丢弃的。”
陆蓁玥倒不好置评,便只是道:“方夫人竟是方家难得的明理之人了?”
赵婉若点头,“他们家就只出了这么一个奇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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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之细细追问了当日木/仓战的详细过程,方知儿子竟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受的伤!而且这场混乱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姿色引起的,不觉怒上心头,更觉晦气!
当下便到儿子面前拭探:“子诫,近来常常有个女孩儿来看你。母亲问了才知道原是与你一校的同学呢,怎的也不好好招待人家?”
司惟诫并未察觉出异样,在他眼中,母亲总是沉默而温驯的。与父亲相敬如宾,谈不上和睦,也说不上争吵。
“蓁玥并不是过分在意这些礼节的迂腐之人,我们……母亲若是怕失礼,待伤口愈合之后,我亲自上门道谢便是。”
果然苍蝇不叮无缝蛋,不是在意礼节的迂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