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以扇子为棋盘,右手拿着毛笔,时而停顿琢磨,时而勾画,椅子在思绪停滞时还会一起等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棋。
就这么跪着看他下棋,小喜以为这个晚上会就这么过去的时候。柳香璋转过身来了,仍然是坐在椅子上,笔搁在了旁侧的几上,轻飘飘地说。“有什么想说的吗?”说完之后,还去轻吹扇面,着急那未干的墨迹。
“已经很晚了,少爷注意休息才是要紧。”
柳香璋听到这话,“嘎嘎嘎~~~~”笑得起颤。
“你现在居然在担心这个?好尽职尽责的丫头~~”他忍住笑,声音里仍然带着颤。“你真的没有其他的事要说与我听嘛~~坦白从宽,还有重用哦~”
“少爷说笑了,婢子是忠于柳府,忠于少爷的。”小喜内心忐忑,恭谨的回答。
“我记得你不是家生子,谈什么忠心。”柳香璋终于等到扇面的墨迹干透,满意地笑了笑,看向小喜,等着她的回答。
小喜心里打起鼓来,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小喜虽不是家生子,但已经在内宅当差,必是没有问题的呀~”
“是啊,白姨娘面前当差的人,必定是没有问题的。”柳香璋变得越发温柔,嘴角有着浅浅的笑。
小喜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是啊,愿少爷能放下结缔,白姨娘从来都是一心为着柳府好的呀~”
“是啊,小喜说的是,”柳香璋抬手示意树鑫离开,手上的扇子一合,往几上一敲,“我们来一起回顾一下那天的事吧~”他走近小喜,蹲下和她平视,手伸向她。
小喜吓得整个人向后仰倒,瘫坐在地上,说话都结巴了,“少~~爷~~在说什么啊~婢子不懂~”这怎么接话啊,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个,怎么糊弄啊~~他知道多少啊~~“少爷,少~~~”小喜的话顿住。
小喜看着他的手正在拉着自己的手,脸上尴尬万分,不知道怎么办,想直接甩开,但是又不敢,怕他干出其他的啥事来,只能双眼瞪着他,告诉他的这个行为好像是不合适吧。
“别担心,本少爷只是想和你重温旧梦~”柳香璋笑盈盈地。
“什~什么旧梦,”小喜被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话~~话还是别乱说啊~~”她被少爷这狂言妄语吓得不轻,手一直在扶着身子往后退,声音越发绵弱,心里一直在打鼓,要不晕吧,跪也跪了这么久了,正是合适的时候,默数着,一,二,三,配合着眼珠子,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柳香璋笑出了声,“别装了,”他站起身来,拿脚踹了踹,走去院门那里,敲了敲木门,树鑫轻轻推门而入,看了一眼地上的情况,“需要做什么?”
“给我拿盆水来,把她给我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