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有科普,再加上之前也欠了大家一些,一起在此章补上吧。字数有些多。 玖岛城正门方向战场相较肥前备的主攻方向,显得更加的惨烈,我一路走来看的是心惊肉跳,地上到处都是哀嚎呻吟的伤兵,到处都有散落的尸体,尤其是越靠近大手门,尸体越多。 看来千叶胤诚和横岳镇贞也是拿出来了吃奶的劲来进攻正门啊。 果然还是自家的嫡系打起仗来更卖力一些。 这时我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玖岛城的大门,设计的非常精妙。 尤其是大门面朝东北方,和旁边的城墙呈一个直角面,后面就是一个板敷橹,攻城军势在此攻城之时,会受到三面夹击。 城门后便是出城,类似于翁城,整体呈一个之字形,更是增加了攻城的难度。 可以想见,千叶胤诚和横岳镇贞到底在此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战斗。 在正门处,我方的千叶胤诚、横岳镇贞、锅岛直茂、今泉朝觉、川久保清友等将领早已经在此等候。 而长崎纯景则带领准备投降的高级武士们,也在等候我的到来。 在看到我的时候,我方将领们以一阵欢呼,迎接我的到来。 而我则是来到正门之处,对着众位将领们颔首至意。 “主公,幸赖主公您运筹帷幄,我等这才幸不辱命,终于拿下了玖岛城!”此时,锅岛直茂带着一脸兴奋的笑容迎了上来。 确实,他作为此次攻城的总大将,确实是应该第一个来找我汇报,但是,总是感觉他有些邀功的意思。 “呵呵,此战乃是众将用命,我政兴何敢居功?反倒是你直茂,先是率军及时支援本阵,又亲身涉险入城协助调略城池,居功甚伟啊!”我看着眼前的锅岛直茂,笑道。 “还有胤诚和镇贞,本家此来一路看到无数我少弐家忠勇足轻的遗体,二位也是经历了惨烈的战斗,我政兴铭感五内。”我又对着千叶胤诚和横岳镇贞表示了肯定。 “为主家尽忠!”二人当即表示忠心。 “好了,我等就别在此过多逗留了,论功行赏也要等到主公入城后才可以进行啊!主公,您看咱们是先接收城池呢?还是继续在这寒风中论功行赏?”筑紫荣门作为军目付,半开玩笑地道。 “当然是先接收城池,然后在天守内论功行赏!如若在此地的话,本家也是甚感寒冷啊!”我笑着开玩笑地道。 “哈哈哈,属下明白!那么请主公先行安顿长崎纯景等人。”筑紫荣门道。 于是我转而看向长崎纯景。 长崎纯景见我看向他,于是向前几步,鞠了一躬,但是并没有说话。 “长崎大人不必如此多礼!虽然你我分数敌对,但是这次危难之际你率领长崎家精锐突袭本家本阵,可以说为你大村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家作为对手,也是对你长崎大人非常钦佩的。本想将你纳入麾下为本家效力,但是长崎大人实在是吾辈武士之楷模,竟宁愿破腹为主家尽忠。”我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内心还是希望他能降伏与我,但是我已经招揽了他很多次,这次不能再招揽了,不然会显得我很没有原则。 长崎纯景听我这么说,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的看着我,静待我的下文。 唉!看来是得不到他了。 于是我只能继续道:“本家虽非常欣赏,但是一名武士为主家尽忠,我也不好阻拦。本家答应尔等条件算数,稍后,我政兴在城中大村家神社亲自为你长崎纯景介错!” 长崎纯景听我如此说,深深鞠了一躬,道:“如此,多谢殿下成全!” 接下来我在众将陪同下入城,控制三之丸的是各路国人的军势,其中千叶胤诚和横岳镇贞的军势分别把守着正门和东门。 而肥前备则是在城池的二之丸驻守,分布着负责警戒和监督三之丸的守军动态。 至于天守丸,则是我的旗本武士队驻扎,现在,我的马迴们也已经入驻。以保证我的安全。 至于投降的原玖岛城守军,则是全部放下武器扣留在三之丸,等待发落。 进了天守丸,安顿一切以后,我第一时间安排长崎纯景的切腹仪式。 切腹是日本武士道精神的终极体现,通常被认为这是光荣赴义。 切腹虽然非常的痛苦,但是事实上这种痛苦也是刻意造成的。 关于切腹的起源,大部分都是指藤原义,但传说中的切腹则出现得更早,公元713年的日本地理志《播磨风土记》中就有记载说:淡海神因为丈夫花浪神花心,怒而切腹后投身于沼泽,化为无肠鱼。 而藤原义的故事也比较传奇,他是当时权倾朝野的藤原家的人。白天过着优雅的贵族生活,夜里摇身一变成为无恶不做的大盗,骚扰京都的大街小巷。 传闻他武功极高且诡计多端。京都的奉行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摸清他的真实面目。 一天晚上,藤原义作恶归来。在自家院外巡视一番,见无异况,闪身越墙而入。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三个武士早就在暗中观察很久确定了他的身份。 到了后半夜,奉行包围了藤原义的住宅。令他们惊愕的是,藤原家灯火通明,院宅大开。官兵涌入之后只见藤原义坦胸露腹,盘坐于堂上,膝上横着一柄雪亮的太刀,正悠闲的吹着一只箫。 箫声凄凉,无人知道是什么曲子。官兵们围在堂下,但没有任何人敢贸然上前捉拿。 一曲吹罢,堂上堂下一片静寂。藤原义举起太刀,只不过刀尖是指向自己的。官兵们屏息注视,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藤原义把刀用力的插入腹部,将腹部一字切开,然后用刀尖挑出内脏扔向官兵,倒地而死。 官兵们吓得无人敢上前一步。 但是藤原义的剖腹,难以完全用《武士道》说的“把灵魂居住地的地方剖开给人看”的说法来解释。可能仅仅是想以如此惊世骇俗的死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