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括号的几句话是安欣在表彰大会的台词哈
林父林母比起学业和那些个奖项荣誉,更在意自己的女儿,但经过观察林蓁停课在家一个月的表现并无异常,两人才稍稍舒心。
而这些都是林蓁故意给他们看的,她怕父母为此担心,家人总是你难过他比你更难过的存在。
邻居议论的话越来越难听,碍于林父林母还在这里居住,林蓁不能与他们发生争执,否则父母也会难堪。
复学后的日子稍微难熬一些,没有学生敢跟林蓁说话,杜子骄毕业后选择了出国,平常与她交好的朋友现在都避着她走,就连老师也无视她,幸运的是,好吧,幸运这个词用的不是很准确,至少没人找她麻烦,也算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好事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林蓁这样安慰自己,她自嘲的想,无论在哪个平行世界,自己好像都无法逃脱被孤立的宿命,她假装轻松地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如果难过,就着了赵立冬的道了,毕竟他对安欣也用的是这种方式。
哦,还是有点难过的……
只是有一点。
林蓁复学还不到一周,校方就迫不及待的让她在升旗台上做检讨,且安排了几家权威报社在校内拍摄,算是讨好似的给上面一个交代。
一千字的检讨书,全是用智能手机从网络上抄来的,没有一个字是发自真心。
——市公安局
“安欣,安欣你冷静点……”
安欣径直冲进局长办公室,后面跟着拦他的李响。
安欣的理智几乎在这一刻破碎,这是他第一次在孟德海面前如此失控:“市局接到通知,多家媒体赶到京海市一中,是不是赵立冬让他们这么做的!林蓁她才十七岁!她才十七岁!未经本人同意进行拍摄是违法的!这对她是多大的伤害!”
“安欣!”孟德海手掌拍向桌面,充满威慑:“你别以为你自己就没事了,上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你还敢胡闹!之前就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造成现在的局面,你现在出头是要害死林蓁吗!别说林蓁,我和老安两个人都不一定保的住你!”
一旁的李响也忍不住出声,他站的笔直:“孟局,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我认为这是我和安欣两个人的错误,林蓁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
“林蓁是无辜,”孟德海面向李响,脸色稍显柔和:“你们以为现在是谁犯错就惩罚谁吗,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人家要是想让你难受,有的是办法。现在市局处在风口浪尖,上上下下都盯着呢,如果你们现在再搞出什么事,林蓁被开除学籍都有可能,你们俩这身警服也别穿了!”
林蓁当着全校的面朗读检讨的那天,杜子骄那边已经是美国时间的晚上,他是从自己高中同学口中得知了市一中的这件大事。
“尊敬的老师,各位同学,”林蓁抬眼直视那一桩桩黑暗又庞大的机器:“以及各位远道而来的报社工作人员,我是林蓁……”
曾经自己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这升旗台上发言,如今看来真是讽刺。
京海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滴落在少女的信纸上,像她斑驳的泪痕。
浅淡一笑,她将手中的检讨书撕得粉碎,缓慢般融入她被折辱地力道,她的心,她的骨血,她的灵魂,叫嚣着沸腾,滚烫热烈的要将手中的纸焚烧殆尽。纤手搭上面前的立式演讲话筒,神态自若地将其按压到嘴唇的位置。
杜子骄不停地拨打林蓁的号码,都是无人接听,他终于想起自己那当供电局副局长的亲爹杜辉。
“爸,最近市一中的事……”
“这事你别打听了,那个女孩招惹了上面的人。”
“那爸,你能不能帮忙……”
“子骄,这位我也招惹不起,你就别问了。”
“……”
几天后
由于原剧情徐江与高启强做了断地时间是在周五上午十点半,所以这段时间林蓁对每个周五都神经敏感,也幸好市局有个隆重的表彰大会,她可以从安欣李响那里获取准确的日子。
因为上次撕检讨书的事,虽说她早已背会,校方还是不满地停了她一周的课,林蓁倒是乐得自在,在家的日子可以在学校好过多了。
表彰会这天,唐小虎意外的出现在她喂猫的巷子,青年笨拙地蹲在少女身边,声线略带心虚:“我,我想不到去哪里找你,就走到这儿了。上次你说的那个事,我告诉我一个刚出狱的老街坊了……”
唐小虎本来就没太当回事,林蓁上次拜托他的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他完全联想不到就算告诉了又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林蓁闻言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她“唰”的一下站起来,吓得围着她的那几只猫胡乱地叫起来,起身太猛导致她眼前发黑,摇摇晃晃的即将要倒,唐小虎下意识就扶住她的脊背,被少女恼怒地一把挥开:“我不是让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吗!”
他自知理亏,小声解释:“他刚出来,告诉他也没关系,黄翠翠毕竟是他的老婆啊……”
林蓁此时已经走出了几步,听到他这么说,回身怒斥:“你坏事了知道吗!”
高大的男人此时垂着脑袋,身后不存在的尾巴就跟耷拉下来似的带着几分可怜。
对上他不知所措地眼神,林蓁的一团怒火瞬间被浇灭,她内疚地别过脸:“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唐小虎莫名有点委屈,没应声。
林蓁看了一眼小灵通上的时间:十点二十九,她忙跑到街边打了一辆车:“老钢铁厂!”
[“我想,我们还年轻,我们总要面对许多次选择的机会。”]
林蓁抖着手拨通李响的号码,该死,占线!
她又不死心地打了几次,依然显示占线,看来是安欣正在和李响通话。
[“我们要选择做什么样的人,选择做什么样的警察,这决定我们,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十点三十五了。
林蓁只得拨打高启强的号码。
[“有人问我,为了保护证人,把自己搞得受伤,到底值不值,我其实当时什么也没有想,我只觉得眼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