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打算追究,又抓了把槟榔让他俩滚。
“什么人啊,真恶心,如果能投诉他们就好了!”从停车场出来后,槟榔小哥十分不爽,忙了一晚上,钱没赚到,反而赔了好多!
话音刚落,五菱轿车从身边疾驰而过,要不是陆岩拉了一把,小哥险些被撞。
车窗降下来,小弟们冲他俩竖中指,十分鄙视的意思。
陆岩立马按住槟榔小哥的脑子,毕恭毕敬地朝远去的小车敬礼。
等车终于走远了,槟榔小哥沉沉地松了口气,他望向身边的陆岩,不由得感叹一句:“哥们儿,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陆岩没有回应,从兜里掏出一张美金,放进他的托盘里,接着去路边招呼了辆突突车。
十多分钟以后,五菱轿车在河边的集市停下。
陆岩在附近下车,付了突突车钱,假装在逛路边摊。
余光里,那伙人停好车,跨过大门,去了水上船屋。为首的男人脱了外套,身后的小弟帮忙拿着。
陆岩稳了稳耳机,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向土那家伙的设备根本就一般。好歹多少能听一些。
“不是吧大哥,真给人买大鱼大肉啊?我们就算给他买白面馒头,上头也不知道啊!何必给一个阶下囚吃那么好!”一个小弟抱怨。
大哥停下步伐,似乎觉得这人说得很有道理。他拍了拍小弟光滑的脑袋,像是夸奖,“好小子,说得对!走,给他买馒头,剩下的钱请兄弟们喝酒!”
“好!谢谢大哥!”
“这火龙果都被你摸半天了,到底要不要?”卖水果的老板用一口缅甸语问。
陆岩虽然听不太懂,但看老板的脸色也知道什么意思,他抱起火龙果,付了钱。
英国男人被关在船屋的一间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平时三餐都由人送到门口。
他被关了两天,也被打了两晚上。周元的人要他叫出拍摄到的视频,但Johnson将内存卡藏在了一个除非他说出来,就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因为嘴硬,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每天只能缩在墙角,抬头却不见天日。
咚咚咚——
又有人来给他送饭来了。
“Eat!”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发音不太标准,却很温柔。放着馒头的碗从门下递进来,随之一道进来的,还有一个擦伤膏。
只是Johnson太精疲力竭,根本没有力气走到门边。
见没有回应,女生没有多待,落在地板上的影子拉长,脚步声渐渐远去。
“百合妹妹,人呢?”打手老大走进船屋,大喇喇坐在椅子上,又掏出一根烟来抽。
康米拉住百合让她回房间,从里屋走出来。
“哟,康叔,这两天怎么没见你来赌场了?”
康米讪讪,和他胡诌两句。
“百合妹妹呢,又不在家?”他不停往里瞅。
“去朋友家里了。”
“朋友?男的女的啊,康叔你不如让百合妹妹去我那儿。”打手老大笑得一脸淫/荡,抽了口烟,这才问起Johnson的情况。
也就是例行公事,人也跑不掉。坐了会,打手老大准备离开,叫几个小弟去门外守着,谨防犯人逃跑。
*
夜终于静了下去,陆岩偷偷潜上隔壁的船屋,在夜色的掩护下跳向对面。落脚的木条很细,他不得不加快速度以稳住身形。
来到窗户边,陆岩终身一跃,矫捷的身影迅速翻入室内。月色的掩护下,只闪过一个乌黑的人影。
百合洗完澡进屋,刚打开灯,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捂住口鼻。她浑身一颤,不敢动弹。
“嘘——”
陆岩站在她身后,右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顺势关了房间的灯。
百合害怕,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下一秒,船屋的门被人砸响。
原来是打手老大发现自己衣服口袋里有窃听器,杀了个回马枪。
康米被吵醒,火速下床,面对突然闯入的打手老大,一脸困惑地说外国男人还在后屋。
老大说带他去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径直走过百合的房间,没有停留。
Johnson果然还在,虚惊一场。
再次路过百合的房间,打手老大却停下来,敲了敲门,“百合妹妹,睡了吗?”
康米隐忍地强调:“百合不在。”
“呵,真不在?”说着就要开门的架势。
门后,百合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水。
“大哥,赌场那边来电话,叫我们赶紧过去!”
打手大哥垂下手,耸耸肩,低骂了句脏话,急忙出门。
门后的两人均是略略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