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愣了半晌,脸色顿时涨的通红。
“就凭你也敢同我们老大比?”赵二宇哼哼道。
“哈哈,还好你去不成婚宴了,不然看到你多扫兴。”陆淮拍着手巴掌,兴奋地说道。
“皓者,太阳初升,天地光明,你真是配不上这个名字。”苏清嘉摇头叹道。
王皓面色窘迫,在此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也不管旁人,屁滚尿流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众衙役面面相觑,王皓就这么走了,他们怎么办?
“你们也走吧,今日之事你们也是听命行事。”顾启并不准备同这些衙役计较什么。
“谢秦王殿下!”
“谢秦王殿下!”
衙役们异口同声地连连道歉,然后便争先恐后地离开了医馆。
胡三这时才恍然道:“原来苏大夫竟然就是秦王妃,哎呀,我们之前还在说是什么样的姑娘有幸嫁入王府,原来是苏大夫,这样看来还是秦王高攀了。”
说完才惊觉失言,“王爷,草民口无遮拦,您大人大量,宽恕小的吧。”
顾启丝毫不以为忤:“你说的对,是我高攀了。”
胡三没想到顾启竟丝毫没有生气,劫后余生般地赞道:“这两天老听外面传说秦王妃配不上秦王殿下,如今看这分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二宇附和道:“就是,我们这些日子去当值,都听到有人议论苏家姐妹同嫁皇子,还说苏大夫你配不上那什么秦王殿下。”
“不过老大不愧是老大,任尚书令没多久,便把那帮人收拾地服服帖帖的,这些日子听到许多人夸老大厉害。”
待几个人终于平静下来后,终于放过了顾启和苏清嘉,两人也终于能清净地说会儿话。
“父皇已经把聘礼给我和二哥各备了一份,母妃又备了一份。”顾启道。
苏清嘉点头道:“嫁妆方面,母亲也已替我准备好了,不够的我自己再加,毕竟是高嫁,得多备一些。”
“还好你们已经分家,否则我该担心祖母会克扣你的嫁妆了。”
“放心,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我了,现在她若还想欺负我,最后不痛快的只会是她。”苏清嘉突然很是感慨,若是上一世她也能像现在这样想说什么便能说什么,是不是便不会那般惨死。
顾启心下一松,笑道:“那就好,过两日我带你去看咱们的新家,就在宣阳坊。”
宣阳坊?
“那不是就在皇宫东南侧?”她记得上一世李承熙的晋王府便在皇宫东南侧,离宣阳坊很近。
顾启颔首道:“正是,就在晋王府的背面,只隔了一条小巷。”
“居然离他们那么近。”苏清嘉有些出神,上一世踏进晋王府可以说是她悲剧的开始。
“你若不喜,我可以禀明父皇,换一处宅子。”
“不用,就宣阳坊吧。”苏清嘉长出了一口气,仿佛有些东西也随风而逝。总归现在更膈应的两家靠的近的是李承熙和苏婉乐,而不是她。”
“对了,岳父岳母可知道我的身份了?”顾启有些紧张。
苏清嘉知道顾启在担心什么,不由莞尔一笑,想起当时回府后苏景恪便迫不及待地拉过她询问的场景。
“嘉儿,你同秦王殿下之前便认识?”苏景恪神色凝重。
反观苏清嘉,就要轻松许多:“不止我认识,父亲母亲你们都认识。”
苏景恪不解:“我是同他有过几面之缘,可你母亲此前并未见过他。”
“我七岁那年,在街上闲逛时捡了一名男童回家,父亲母亲你们还记得不?”
“记得啊,那个人叫阿启,我们好心好意送他去族学,可他不到一年就不告而别,嘉儿你还伤心了许久,你本就不爱说话,自那以后就更沉默了。”冷雁凝下意识地说道。
听冷雁凝这么说,苏清嘉脸上涌上两抹羞赧。
冷雁凝突然反应过来,“那个阿启就是秦王殿下?”
苏清嘉点点头,“就是他。”
“竟然是他!”苏景恪惊道,“这可真是意想不到,谁能想到当时不起眼的小乞丐,竟然会是圣上之子。”
“也是嘉儿心善,才有了这么个机缘。”冷雁凝感慨道。
“哎,”苏景恪突然长叹一声,“我之前还想将露儿许配给他,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讲到此处,苏清嘉不由嗔道:“苏清露还真是有眼无珠,竟然看不上你非要嫁给那忘恩负义狐假虎威的王皓。”
顾启闻言薄唇微勾:“你不会真想让我娶你妹妹吧?”
“怎么可能!”苏清嘉娇嗔地瞥了眼顾启,眼波流转间更显清艳,哪怕只有一双眸子露在外面都是这般夺人心魄,顾启不由脱口而出:“嘉儿你真美。”
苏清嘉低眉一笑,不过此时她总算对这些话有了些许抵抗力,“她从没拿我当过姐姐,我自然也不会拿她当妹妹,嫁给王皓是她自己的选择,好坏与否都得自己承担。”
说到这儿苏清嘉突然明白过来为何苏清露会这么快与王皓成亲,估计是看王皓这么快就升了五品官恐怕前途无量,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这金龟婿。
“苏清露没有眼光,选的人自然也不行,嘉儿的眼光却是相当好。” 顾启突然说道。
苏清嘉愣了愣,顾启这是在夸谁呢?
*
“两位姐姐真的是好福气。”苏婉容羡慕中透着落寞,沈知渊家世显贵,若苏清嘉都能嫁给秦王,她是不是也能高攀沈家,也能肖想一下沈知渊。
哪怕分家了也避免不了参加晨会,像苏语安和苏语宁这些早已出嫁的,十次里竟有九次都能来,不过她不用这般维系同王氏的关系,出嫁后她绝对一次都不会再来,想到此处,苏清嘉不由更为期待起来。
要说众人最嫉妒的,还得是苏清嘉,毕竟苏婉乐早已令众人丧失了竞争之心,而苏清嘉向来只是她们取乐的对象,如今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苏语宁不怀好意地说道: “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