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超整顿小酒巷,张博也送来几个人跟着学习酒吧的工作,一切都安排好了。蒋超犹豫再三,决定重新联系陈浮,拜托他吸引一下客流。
陈浮犹豫再三答应了。
之后,他在家过夜的次数减少,家到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逐渐演变成小酒巷到学校。
秦绵眠从网上买了两张小型演唱会的门票,想要带着刘净一去看,因为开这个小型演唱会的人不是很出名,前排的票很容易就抢到了。
演唱会开始这天,她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偷偷涂了周琳的口红,发丝戴着淡紫色的发夹,背着挎包,躲在刘净一身后,跟杨培洁说:“妈,我和一一出去玩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杨培洁放下笔,眼镜忘了摘从书房出来,“等会儿,你们出去玩钱带够了没有?”
她语调夸张,开着玩笑:“哎呦我的妈妈呀,出去玩,钱肯定带够了。”
“带够了就行。一一,帮阿姨看着眠眠,别疯玩太久。”她嘱咐道。
刘净一乖巧的应声:“好的,阿姨。”
午休的周叙衍听着声音,揉着眼睛走出房间,跨着小步到秦绵眠身边,小手拉着她的裙子,像说梦话般的喃喃自语道:“我也要去,姑姑。”
秦绵眠求助的目光投向杨培洁:“妈妈。我不要带着叙衍出去玩。”
杨培洁没忍住笑出声,随意的安排:“那你带他去找季欢玩,然后你们再出去玩。”
她想不出比她说的更好的办法了,抱着他去洗手间洗脸,抹香香。穿戴好衣服,周叙衍一手牵着一个人的手指。
“咚咚咚——”
她们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拖鞋摩擦声越来越近,门被打开:“眠眠?刘净一?这大周末的,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问我数学题吗?”
“你别误会我们,季夏哥。我们可不想以后被人说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季夏倚着门框,面露不满意:“体育老师教数学怎么了?”
秦绵眠也不敢大声对着他说,手放在太阳穴假装挠头,偏着头朝着刘净一的方向小声吐槽:“也不知道是谁高中的数学考试考五分。”
他语气威胁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不会在他面前太放肆,能屈能伸,笑容有一丝讨好的意思:“啊,我什么也没说。”
从头到尾被忽略的周叙衍蹦跶两下,想要得到关注:“季叔叔,欢欢在家吗?”
季夏这才看见夹在两人中间的小人,笑着说:“叙衍啊,欢欢还在睡午觉。”
她想起正事,把周叙衍往他那一推,语速快到季夏站在门口反应很久:“季夏哥,我和一一有事要出去,周叙衍就先放在你这里,晚上我来接他。拜拜。”
说完,拉着刘净一跑路。
季夏反应过来,两个人早就跑远了。他朝周叙衍耸耸肩:“进来吧,和叔叔一起玩。”
周叙衍觉得他的动作好玩,学着他耸肩:“好啊,季叔叔。”样子有些滑稽,把季夏逗笑了。
他拍拍他的头,笑的宠溺:“臭小子。”
两个人紧赶慢赶,卡着最后几分钟进场。
因为不是很出名,演唱会的场地很小,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她们坐在内场差不多中间的位置,往后看,虚无空席,但人不是很多,也许有几千人。
灯光突然一灭,歌声响起,舞台的灯光映出五个人的身影。
秦绵眠像场地里所有的女孩大喊,为他们挥着手里的荧光棒。
两个小时的小型演唱会,上课就感觉很长。如果处在一个兴奋的场景里,就会感觉过得很快,以至于,演唱会结束,秦绵眠站在出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哪怕她们都在讲刚才演唱会的精彩,她还是觉得不真实。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回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演唱会的场面,兴奋激素在身体里直线飙升。
这下直接睡不着,她直接跳下床,去客厅打电话。
十点半,家里两个老人躺在床上睡觉,被窝下,郭九儒牵着厉青梧的手不放,这会让他安心踏实。
客厅电话铃声响几声,被人接听。
“喂——”
秦绵眠一听是一个男生接的电话,嗓音疲惫沙哑,瞬间不敢说话。几秒后,她斟酌一下用词,乖巧的问:“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一吗?”
“秦绵眠?”
“是我。”
“等着,我去喊一一。”
陈浮把电话放在旁边,走到刘净一卧室门口,屈指敲三下,便在一旁等着。门打开,整座房子唯一的灯光照亮一处,刘净一看到是他,问:“怎么了?”
“秦绵眠给你打电话,我把听筒放座机旁边了。”陈浮指着客厅跟她说话,眼睛无意间看到锁骨的那颗红痣,急忙挪开目光。
“哦,好。”刘净一轻声应道。
她打开客厅的台灯,灯光昏黄,他不敢多看,怕触怒了敬仰的神明,盯着地板发愣几秒,抬步回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小声说话:“喂,眠眠。”
陈浮回到房间拿换洗衣物去洗澡,洗完将浴巾挂在衣架,晾在院子两树相连的粗绳,回到客厅听到一部分她们的聊天。
“眠眠,你还不困吗?”
“好,你讲吧,我听着。”
“是那个穿红色衣服的男生吗?”
“嗯,确实好听,长得是挺好看的。”
听着听着,他心里竟有些吃味。
但他不能越界,他现在的位置是没有资格管她对任何男生的欣赏。她和任何人的言论应该是自由的,无畏的,这些也是她本来拥有的。
他的脚步放轻,走近卧室倚着床头止住酸意,随意拉过被角压着小腹。点开赵伯东的聊天框,把最近赚的钱转过去。往上翻两下,很久上次聊天还是他问过赵仲西和赵季楠的事情,然后又问了陶安然的消息。
他告诉赵伯东,自从放暑假以来,他就很少见到陶安然,每次路过,她家门总是紧闭。他怕过多的打扰,会让她们觉得冒犯。直到暑假结束的半月前,他才知道陶安然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