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光阴荏苒。 农家的日子一年四季里就数冬季最闲。 李雁的女儿在这一年的9月1日开学进幼儿园上学了。 这算是李雁真正意义上的有时间做点零活儿了。 再不用带着孩子干活儿操心，放孩子在家去干活儿又牵挂。 李雁送两个孩子去学校后。去镇上的几个厂子里挨个看了看，想找个工作干干。 镇上大大小小零散的厂子也有好几家，都有意招人。 但是适合李雁做的并不多。主要是因为李雁的孩子没有人帮忙接送或者是照顾一下。 这是现实，李雁没办法。 每个正式点的厂子里想用的人，都是按三班倒的工作制，李雁家里没人帮忙看孩子，做不到上夜班。而且孩子上学放学的时间和厂子里的时间也不一至。 转了一圈下来，唯有做点手工计件的小活儿还能试试。 李雁羡慕那些上班的女性，但是自己却做不到…… 最后，李雁考虑了两天，决定去离学校不远的厂子里，去做手工计价的零时工。唯有这种挣钱不多，但是到孩子放学时可以提前走的才适合自己。 就这样，李雁成了厂子里，都是家里有孩子上不了正式班的零时工里的一员。 厂里规定，满二十八工的算满勤，每个月发零花钱五百块，不满勤的，每个月发零花钱三百块钱。剩下的年底结算。 可是带着两个孩子又上班的李雁，没想到自己居然连上满勤也做不到……。唉…… 不想了，两个孩子都上学了，本来以为只要孩子去学校了，自己去上班努力工作就行。 可是现在的学校抓安全，抓学习，要时不时的家校配合，让孩子有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和环境！ 李雁一开时上班还打算冲满勤的期望，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无奈接受现实。 算了，挣多少钱算多少钱吧！ 总不可能上个班把孩子扔了不管吧？！ 现在能挣点儿零花钱，总比闲着强，还计较挣多少干嘛呢？ 总之，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就这样吧！李雁心里这样想。 …………分割线………… 程晓刚在冷落了家庭很长一段时间后，慢慢的又往家里打电话多了。 因孩子大了，李雁也不好对着孩子拒接程晓刚的电话。 再说，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没离婚现在毕竟还是一家人的。 李雁觉得，总不能让两个孩子对爸爸有什么不好的偏见吧！程晓刚本来就是常年在外和孩子相处的不多。 每当程晓刚打来电话，李雁说上几句话就让孩子们给爸爸聊。 那样的闹了两次，李雁对程晓刚真心觉得没啥话可说。还不如让程晓刚和孩子们多联络联络感情的好。 儿子大点了，每次程晓刚总是对他说：“智杰呀，你要好好学习，在家要听话，你妈妈忙的时候帮忙照顾好妹妹……”等等，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说太多遍了，等程晓刚说完程智杰说一句：“我知道了，爸爸”。然后就把电话交给妹妹。 女儿程玉如倒有点像程晓刚爱说话，总能拿着电话和程晓刚巴拉巴拉的说上一阵子，幼儿园里的，家里的，只要程晓刚问，女儿都能回答他。 李雁去上班的事，程晓刚还是通过女儿才知道的，然后问李雁：“会不会影响到接送孩子呀？上班累不累？在那个厂里？在厂里干什么的？” 李雁一一回答。 接送孩子的事当然不能担误。才找的这种做计件的零时工做。 不然的话，上那种三班倒的工作多方便，八个小时一到就下班，工资还稳定。回来了还能安排时间做些别的什么，但是自己的条件做不到啊！ 累吗？也不轻松，虽然说是计价工作，工资按做的工作数量开，但是厂子里有每天的最低工作量，在一天的工作时间里，工人最低不能少于多少也是有规定的，不然就影响到厂子里的生产进度了。所以上班的人，在厂子里面都是能干多少干多少，一刻也不轻松。 当然，做的多，工资也会多些。 至于做什么呢？厂子里的活儿也是分批的，一个订单一个样式，就是跟程晓刚说了他没见过也不懂，何况李雁也不想说那些，所以，每次都是女儿和程晓刚聊过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除非程晓刚真有正经事儿给李雁说，但是那儿有那么多正经事要说呢？ 闲来无事，打个电话问问家常罢了…… 因着前面发生的事，李雁却觉得，天各一方的生活这么久，谁知道电话的那头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