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全世界, 只剩下耳机里的歌声，以及眼前的陆凛。 小时候，妈妈 给他念过一个童话故事, 《卖火柴的小女孩》。 原文里，在被 陆牧驰带去“捐”眼睛的前一晚, 他坐在那间小黑屋里，窗户都被密封, 窗他就划了两根火柴。外的月光照不进, 记不清是哪一次 悄悄藏起来的一盒火柴了, 在没有光的日子里, 他会悄悄划一根。 到今天, 盒子里只剩两根火柴。 和童话里一样，点燃的火柴是那么温暖明亮，只是他没看见妈妈爸爸, 弟弟。 火光熄灭, 房间又黑暗, 他的眼睛早适应这样的环境, 他精准摸出最后一根火柴。 “呲啦。” 低低一声，他眼前出现一簇火光, 他伸出，要抓住火光。 指疼, 抓不住，什么也抓不住。 妈妈爸爸, 弟弟。 他的生命…… …… 晏鹤清忽抓住陆凛的, 温暖, 干燥，这次, 他终于抓住。 晏鹤清用力，紧紧握住陆凛的，似要把他挤进陆凛的血肉一样。 陆凛有一瞬错愕，只快就回握住晏鹤清的，牵着他离开。 快到电梯，迎面响起急促的跑步声，医生和护士匆匆跑。 直奔病房。 他们要给陆牧驰打安定针。 只是晏鹤清听不见，回到车上，陆凛才摘走耳机，顺给晏鹤清扣好安全带。 “我先送回家。” 陆凛没说，但晏鹤清猜得到，陆凛是去见陆如婵。 陆昌诚现在急眼，什么都做得出，等他处理好程简，接着就是找陆如婵飙撒气。 “我也去。”晏鹤清望着陆凛，“我要和一起。” 陆凛见他坚定，就点头坐回位置扣安全带，先给陆如婵的保姆打电话，要她拒接他以外的电话，挂掉又拨通另一个电话，安排他的私人飞机申请航线，午点起飞。 随后打开音乐，一首舒缓的轻音乐，他启动车，“我在海上有个岛，待会儿送妈过去，也去看看，要喜欢，我们可以在岛上举行婚礼。” 陆凛是直接在岛上。 他不追求盛大的婚礼，有亲近的人给他和晏鹤清祝福就足够。何况现在多事之秋，他不愿晏鹤清再卷进任何危险之中。 只是晏鹤清始终比他年轻，对婚礼看法未必与他同。 晏鹤清对婚礼更没要求，有陆凛就行，“不用看，肯定喜欢。” 这话一出，气氛无形轻松不少，陆凛笑声，“不看怎么知？” 晏鹤清弯起唇角，“能钓鱼的地方，我都喜欢。” 碰到红灯，陆凛停稳车，空出握握晏鹤清的头，“那就定。” 绿灯亮，车再起步，陆凛到一件事，“上楼前，是要说什么？” 晏鹤清回忆几秒，起他那时是要和陆凛坦觉醒的事。 但现在。 他认为没必要。 不重要。 他摇头，“忘。” 陆凛也不知信还是没信，总之他没再问，而是换个话题，“DV教授的实习额出，提前知，我接受贿赂。” 晏鹤清瞳孔微微张大，他，侧身打开扶箱，拿出包菠萝干，撕开喂一片到陆凛嘴里。 这时音乐也变，开始明快的旋律。 陆凛嚼菠萝干，“的贿赂会不会太宜？” “那再给一片。”晏鹤清把剩那片也喂进陆凛嘴里。 陆凛慢慢嚼着，吃完才说：“京大有一个额。” 菠萝干的亮糖纸出细微的响声，晏鹤清到底是紧张。 陆凛立即就说，“是。” 晏鹤清脑海有短暂的空，好一会儿，他才回神。 “顾星野呢？” 他不是没有自信胜出，只是顾星野的确优秀，也努力。 陆凛知他会问，提前问清楚，“另一个教授向他抛橄榄枝，他中途撤报告。” 晏鹤清点点头，这和他收到高考分数那天一样。 他掏出机，登陆微信重看一遍生科二班群文件。 实习时间是8月2号到10月27号。 他转头和陆凛说：“8月2号出。” 陆凛知，他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关注时间。 C国飞回要11小时，刚好是28号，晏鹤清的生日。 他应声，没说什么，午饭前到疗养别墅。 陆如婵见他们一起，明显精神气都好，她高兴让厨房多做几菜，又兴奋着自己转轮椅去厨房，“天热，我去给鹤清煮点薄荷绿豆汤解暑。” “妈。”陆凛蹲，理好陆如婵膝盖的薄毯，“赶时间，我们去机上吃。” 陆如婵还在笑，“什么？” “我们打算到岛上办婚礼。”陆凛微笑，“今天先送过去。” 陆如婵不太喜欢热闹，但陆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