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
“什么?”沐遥之脑子还有些蒙。
陆栖竹眉梢轻佻,带着几分认真:“你对他们说,我是你的人,是什么意思。”
沐遥之闻言睁大了双眼,干巴巴的“啊”了一声。死去的记忆忽然攻击了沐遥之。
那日她本以为他们定会死在那里。
临死之前,耍个帅,壮个胆,有错吗?
没有错。
可是现在他们并没有死。
并且她耍帅的话还被当事人听见了,她的行为性质一下子就从耍帅上升为耍流氓。
沐遥之舔舔嘴角,有些尴尬。
陆栖竹:“那日我虽然昏迷,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那日你完全可以自己跑掉,为什么要来救我?”陆栖竹说:“我想知道一个原因。”
“同门之间,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沐遥之说。
“那不一样。”陆栖竹说:“普通情况下出手相救是道义,可那种情况之下,你是豁出了性命。”
陆栖竹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沐遥之:“木遥遥,我真的很难不多想。”
沐遥之叹口气:“那种情况下,换做是谁,我都会去救。无论是言晏晏,赵无忧,广林子还是你,都一样。”
陆栖竹闻言,眼帘低垂,面色沉了几分。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开心。
他竟然会因为木遥遥对他并不是特别的而感到不开心。
陆栖竹默了片刻,劝好自己,又重新抬起眼帘:“可你没有。”
“你没有为了他们奋不顾身。”
“那我就当,我是特殊的那一个。“
“我那夜曾对你说过,我喜欢你。你如今这样对我,我真的很难不多想。”陆栖竹说话的时候,看向她的目光灼灼。
沐遥之觉得自己要被这注视烤得浑身发热。
沐遥之叹口气,佯装成熟淡定:“你那日喝多了,如今清醒了也就该过去了,我就当没听见你说过这些话。”
陆栖竹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句:“木遥遥,从始至终,喝醉酒的人是你,我很清醒,也知道我在说什么。”
沐遥之无奈。
这就是少年人吗?听不懂她这个成熟的人的婉拒吗?
非要她把话说得那么明白然后徒增伤感吗?
沐遥之狠下心,对自己也是对陆栖竹说:“我们绝无可能。“
陆栖竹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固执:“不试一试,你又怎么确信不可能。“
沐遥之哑然,沉默半晌:“……就是不可能。“
她要做回沐遥之,不会永远是木遥遥。
风清门掌门和她的小弟子,注定不可能。
陆栖竹不愿去问,也不愿意去深想这个不可能的原因。
只要木遥遥不说,只要她不说,他就可以不去想这个原因会不会是丛应止。
陆栖竹死死盯着她,眸光如同一张不容挣脱的大网,将她紧紧缠住,他开口,一字一句,赤诚热烈:“可我偏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