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想要把他赶走。
事已至此,究竟是谁下得毒已是不得而知,但是总逃不过是那些人。
蒲以柳家中世代行医,学的是仁善立业、悬壶济世的道理。她实在是难以理解,大家日子明明都不好过,为何还要相互为难,仿佛自己遭了难,不去想着怎么重头再来东山再起,反而想要看着所有人都倒大霉,这样心里才能舒爽。
蒲以柳向来心直口快,情绪藏不住,都放在脸上,她气红了脸,捏紧拳头,看向余枫:“以后,你若是再遇到什么事,或是谁敢欺负你,你来找我,我保护你。”
我保护你。
余枫听着少女的嚣张语气,他眼里的愠怒也散了,他眸子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里像是呈满了碎落星子,他笑得温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保护我?”
蒲以柳不解,她从小就和普通女子不同,她是家中独女,父母用男子规矩将她教养,她自小在医馆长大,习得一身医术,整日抛头露面、治病救人,她不觉得自己和男子有何不同,男子能做到的,她同样能够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
因此,她并不知寻常女子是如何生活的,也因着一身医术的原因,未曾因女儿身份遭受过他人异样的眼光。
所以,蒲以柳的世界里,没有那些庸俗的世俗道理。她不觉得男女有什么不同,也并不觉得女子生来就是弱小的,更不觉得只有男子能保护女子。
她不满道:“女孩子怎么了,在这瑰城中,我还是有点本事的,我若是想,自是能护着你的。”
自那日后,蒲以柳竟真的把自己当作了余枫的保护神。
只要医馆无事,她就跑去余家铺子帮忙,或是给余母熬药,为她调理身体,或是帮着余枫扎纸人,或是只是愣怔,陪在他的身边,好叫别人勿要过来欺负他。
一开始蒲以柳只觉得余枫此人性格好长得也俊,只是想多看看他,没别的想法,后来,她又觉得他这么温善的人在这魍魉横行的瑰城生活很是不易,她想要多帮帮他。
再后来……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喜欢看他行事说话有条不紊,满是温柔,喜欢他在她懊恼焦躁时不急不缓轻言安慰。
她喜欢他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哪怕整日在这阴暗的纸扎铺里,也是那般磊落做派,不染俗尘。
她喜欢看他灵巧双手手指翻飞,哪怕在黑暗中中,也不言不语,悄悄开出一朵纸花来,送给她。
蒲以柳那时只觉得他和其他男子都不一样。
其他人要么粗俗好斗,要么虚伪不堪,没有人如他一般翩翩君子,温润而泽,出尘不染。
蒲以柳喜欢上了他。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那个念头的那天,蒲以柳梗着脖子,把余枫拉到了后院的角落,她睁圆了眼睛,直直盯着余枫:“我想我是心悦你的,那你呢,是如何看我的?”
话说完,向来直爽的女子,竟也难得的羞赧了起来,她心跳如擂鼓,眸子亮晶晶的盯着余枫,等着他的一个回答。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