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风清门的热闹。
修真界,本不该如此的。
沐遥之叹口气,与这些人,又有什么好争论的,简直浪费口舌。
沐遥之向前几步,拉住赵无忧,低声道:“别吵了,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不宜多生事端。”
他们这边已经闹出些许动静,黑市隐藏在暗处的几个护卫已经看了过来。如果他们这边真的打起来,黑市的人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把他们制服然后轰出去。
黑市之中,不容有人闹事。
黑市之主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也难以在花锦城立足。
更何况他们今日前来是想要拍卖龙心,他们自然不愿意引人注目。
这些道理赵无忧自然也明白,他忍着气,狠狠瞪了那二人一眼,坐了回去。
沐遥之连拉带拽都把广林子和言晏晏也安抚着坐了回去。
那二人见沐遥之是个好说话的,更是扯开了嗓子继续奚落,言语污秽,不堪入耳。
好不容易被沐遥之安抚回座位的三人闻言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坐下!”沐遥之难得严肃,厉声对三人喝道。
再这么闹下去,会引来更多人的注意,今日就怕是看不到龙心了,必须尽快解决。
沐遥之起身,走到那二人身前,眼刀冷冷扫过这二人,速度极快的给这一黑一白二人各自贴了一张禁言符。
“闭嘴。”
黑衣男子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脾气最好的女子,轻蔑笑着,正欲破口大骂,可一张嘴,却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
黑衣男子当即反应了过来是沐遥之下的手,怒火中烧,当即就要抽剑向沐遥之砍去。
沐遥之速度比他更快,一手紧按住那黑衣人的剑鞘。
黑衣男子恨恨盯着沐遥之,她看似毫不费力的与他交谈,实则压着他的手一动不能动。
沐遥之凑近了些,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奉劝阁下不要闹事,安分些对你我都好,我这人和他们不一样,我脾气不太好,只用拳头解决问题,你若是不依不饶,我们出去打一场,我奉陪到底。”
顿了顿,接着道:“只不过,我的规矩是,死生勿论。”
沐遥之:“听明白了?所以,要打吗?”
黑衣人死死咬着牙根,手上攒足了力气想要拔剑,却根本拔不动,两人对峙半晌,他明白了过来自己不是沐遥之对上,不情不愿缓缓摇摇头。
沐遥之闻言,点点头,“这件事,到此为止。”话罢,便转身离开。
黑衣男子看着周围传来打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一瞬间只觉得满腔怒气,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子压得说不出话来,简直太过丢人。
直到一旁不知是哪个看热闹的传来的一声巨大的毫不掩饰嗤笑,成为引燃黑衣男子的火线,他一咬牙,抽出剑朝着沐遥之的身后刺去:“啊——受死吧!”
黑衣男子是临时起意,速度太快,赵无忧三人眼睁睁看着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赵无忧连忙大喊:“小——”
他心字还没说出口。
只见那黑衣男子拔出的剑,是碎的。
男子手里握着一个光秃秃的剑鞘,剑身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想来是刚刚沐遥之摁住的时候,就已经将剑震碎。
赵无忧:“……”
黑衣男:“……”
黑衣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碎了,那可是他师尊给他的宝剑!竟就这么轻易的碎了?
沐遥之听见动静,顿了顿,连个回眸都懒得赐予,“呵”了一身,坐回了座位。
黑衣男子听见沐遥之的嘲笑,脸唰的涨红,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将他的脸踩在了脚下。
四周的窃窃私语源源不断传到他的耳朵里。
“那不是仁泽宗的路甲吗?”
“他这次可是丢大人啦。”
路甲恶狠狠盯着沐遥之的背影,浑身都在气得发抖,却根本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
可以隔着剑鞘就将他的宝剑震碎,要真打起来,他定然不是对手。
沐遥之懒得再分给这人一个眼神,她缓缓坐下,看着眼前三人仍旧黑着的脸,沐遥之出言安慰:“好了,把他们收拾了一顿,别气了。”
赵无忧气得眼眶已经红了,广林子还在小声骂骂咧咧,可他平日根本不会骂人,翻来覆去也只是那几句话,言晏晏则是冷着脸,偏头盯着那个路甲的脸,将其仔细记下,暗自琢磨着离开黑市后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沐遥之毒赵无忧道:“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人也不必较真,你刚刚太过冲动了,我们如今在花锦城黑市,不宜闹出太大动静。”
赵无忧红着眼,小声埋怨:“你自然可以冷静不生气,他们议论的又不是你师尊。”
广林子再次和赵无忧站到了同一战线,虽然沐遥之不是他的师尊,对手他向来都很是崇拜沐遥之,他附合道:“就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说得太过难听,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沐遥之忽视了赵无忧的那句“他们议论的又不是你师尊”,淡然道:“你咽不下这口气,然后呢?你们刚刚若真的动了手,有想过今日怎么善了吗?我们今日还能买到龙心吗?”
赵无忧张了张嘴,默了会儿,声音小了些:“我当时没想这些,他们说得实在太难听……”
沐遥之:“世间悠悠众口,你堵得干净吗?”
“今天教你们一个道理。”沐遥之喝了口茶,声音不轻不重。
“只有足够强大,强大到把他们踩在脚底下,才能让他们说不出话,不敢在你面前多言半句。”
言晏晏作为大师姐,从不犯错,向来是她管教批评别人,这次她也多有冲动,主动认错道:“我们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沐遥之抿了口茶,微微垂眸,睫毛轻颤。
赵无忧说她总是冷静,说“他们议论得不是她师尊自然不气”。
可她怎么会不气?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自然也是气过的。
一开始别人在她面前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