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且招数中只用了三分内力,但数招过后,竟有点招架不住,有几次甚至险些被韩庭击中,若非他武功比韩庭高出太多,这一托大,还真的要败在这小丫头手中了。 岂知韩庭心中惊慌更甚,她虽然早知此人武功远胜于己,但没想到自己全力进攻之际,在对手只守不攻的情况下,仍是抵不住对方的一只手,不禁心下愈来愈焦躁。 又斗了十数招后,韩庭募得里心下一惊:“他明明能轻易取胜,却故意让我,我岂能不知好歹!”托的向后跃开,喝道:“且住!” 耶律昊天倒也拿她没辙,她说不打便不打,也只好跟着住手,问道:“怎么?” 韩庭气鼓鼓的道:“你为何只用左手,且只守不攻,是瞧不起本姑娘吗?” 耶律昊天笑道:“我本来对你就没有恶意,自然也就不能跟你来真的了。” 韩庭点点头,道:“那我还多承你的情了。”话音未落,右手一扬,三支梅花簪直奔耶律昊天面门而去。 两人相距不过丈许,如此之近发射暗器,耶律昊天本是绝难躲过,但他不闪不避,竖起右手,拇指扣住中指向第一支梅花簪的簪尾弹去,叮的一声轻响,第一支簪子撞向第二支簪子,第二支簪子受其一撞,反向后飞去,又撞向第三支簪子。叮叮叮三响过去,三支梅花簪相继飞向韩庭身后,没入土地之中。 韩庭大吃一惊,转身便逃,耶律昊天飞身赶上。韩庭转身挥掌斜劈,耶律昊天顺势而上,左手搭上她右臂,内力随即而生,霎时之间,韩庭只觉右臂重如泰山,半点力气也使不上。耶律昊天得势不饶人,右手运指如飞,点住了韩庭胸口周围的数处大穴。韩庭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厥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悠悠醒转之后,首先感觉周身不自在,手足一撑,原来先前被耶律昊天封住的穴道都已解开,心下寻思:“这穴道若非那契丹人给我解开,便是到了时辰自解,这么说来,我已晕了至少三四个时辰了。这,这是哪啊,那契丹人呢?”借着窗外射进的亮光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但见地上、墙壁布满积尘,屋子正中是一座供桌,供桌之上供着一尊神像,看来这里是一座破庙。忽的想起自己与乔峰曾在HD城中的破庙中相识,心中不由得荡起一丝涟漪。 韩庭站起身来,向窗外望去,想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只见一轮夕阳照射着西来的大道,大道上有数人策马疾驰而来,当先一人身形魁梧,正是契丹王子耶律昭,不用说,他身后的几人便是他的贴身武士。这当真是冤家路窄。 韩庭眼见这些契丹武士愈行愈近,心想若是此刻从正门出去,准时被他们逮个正着。转身穿过正堂,向后屋走去,想看看有什么后门,没想到这破庙只一个前门。耳听马蹄声渐近,不禁一阵慌乱,心中忍不住将耶律昊天的祖宗八代都咒了个遍:“这个该死的契丹蛮子十几代不积德,嘴上说救我,带我到乔峰身边,实际上却把我扔在这里,引这些契丹莽夫来捉我。”一边胡乱埋怨着,一边迅速找寻藏身之处。正堂一目了然,无处藏身,只有在后堂躲藏。 韩庭窜进后堂,扫视了一下,发现这里更是简陋,只有一张铺着破席子的土炕,跟一口破破烂烂的箱子。想是以前守庙的僧人生活所用。耳听的门外马蹄声戛然而止,数人喧哗嬉笑的闯进破庙前门。韩庭情急智生,轻轻解开箱盖钻了进去,又轻轻盖上箱盖。 这口破箱子里虽然毫无一物,但想是许久没人动,箱里面秽气冲鼻,韩庭忍不住想打个喷嚏,但她知道,只要这个喷嚏一打,自己便再也脱身不得,是以用手牢牢按住口鼻,强行忍住。她生性爱洁,若非自己处境确实危险之极,打死她也不会躲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韩庭躲进箱子之后,忍住秽臭缓呼缓吸,心里稍微安定之后才将耳朵贴在箱子壁上,倾听外堂动静。只听这些契丹人进了外堂之后,有人向内堂走来。韩庭手中紧紧暗扣一枚梅花簪,心想万一被敌人发现,就算最后不能取胜,也要射杀几个契丹人。幸好这人只是在内堂中转了一圈之后又出去了。 只听耶律昭道:“前后都看过了罢?”几人答道:“都瞧仔细了,没有人。” 耶律昭又道:“那好,你们几个现下出去找地方隐藏,过一会看我信号,再一起动手。” 几个契丹武士一齐答道:“是!” 韩庭心想:“这些契丹人来到这里,并非是那驾车男子引来捉我的,我倒是错怪他了。不过他们埋伏在这里,也绝不会干什么好事,定是要伏击什么重要人物。正巧被我偷听见了,可不能坐视不理。”耳听脚步声杂沓,想是耶律昭的属下各自找寻躲藏之地。 过了一会又听耶律昭道:“老爷子,你觉得这主意成不成?”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老儿反复思量,觉得这计策确实可行。” 韩庭心下奇怪:“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见过,到底是谁呢?” 只听耶律昭又道:“那人好歹是一派宗主,能甘心受人摆布吗?” 那苍老的声音又道:“咱么也只是拿他当饵,目的是钓起丐帮帮主这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