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你的敌人不该是她。” “今日本该是最重要的一天,却提线木偶一般站在自己的喜堂中“。” “连娘家人都扔下了她。” 赵鲤的提醒,让八足织娘露出些愧疚。 她轻轻一动,束缚着人类新娘的蛛丝松开。 人类新娘软塌塌的倒下,将要摔倒在地时,被梁上爬下的白影用背接住。 细长的四肢移动,将人类新娘背进了后堂安顿。 见这位如此讲道理,赵鲤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 如有可能,她并不想暴力对待一个涉世未深的苦主。 看着新娘的红嫁衣衣角消失在后堂,坐在赵鲤对面的八足织娘才扭回头。 脸上都是苦涩:“我曾想过,杀了她取而代之。” 她一边说,身后步足滑动,赵鲤也不知她怎么捣鼓的,须臾见竟从后边取出一块看着就很柔软的帕子来。 她满脸涂着厚厚的脂粉,和赵鲤说话的时间里,那厚厚面具似的脂粉,已裂开了一些缝隙。 八足织娘最上面,类同与人类的手,捏着新织出来的帕子,轻轻擦脸。 “只要将这新娘,捆入蛛丝,注入毒液,片刻后便会化作一张包着浆液的皮。” “我便披着那身皮,替她成亲。” 她一边说,一边擦。 她说得血腥,赵鲤却是淡定的听着。 一闪而逝的恶念,谁都有。 终究是论迹,不论心。 蛛娘擦拭不停,她的脸五官慢慢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