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欲查看,便听芦苇丛深处窸窸窣窣之声。
郑连立时色变,举起右手打了个手势:“附近有水鬼窝,撤!”
他们一行六人,个个满身泥浆,神色疲惫但眼神机敏如狼。
听得郑连如此说,即刻行动。
不一会,一行人复又冲出芦苇荡。
郑连肩上扛着赵鲤,另一人则戴着鹿皮手套,将裹着红纱的白骨整个放入画着符文的麻布袋中。
芦苇荡里,传出阵阵啪啪声。
在那些密集的脚步追出芦苇荡前,几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
赵鲤这一次沉睡许久。
一滴寒凉的水珠,从渗水的屋顶坠下,落在赵鲤眉心。
这冰凉一激,让赵鲤从沉睡中醒来。
前几次的经历,让她习惯性去摸身侧。
可手指触处,并没有高床软枕。
鼻端也没有沈晏让人安心的木质冷香。
萦绕周身的,只有湿冷和一阵阵霉臭。
赵鲤口舌干咳,背枕着潮湿恶臭的稻草醒来。
侧目,便见牢房栏杆和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