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便是我们住的乱葬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赵鲤见山下一个小村子。
村如其名,破破烂烂死气沉沉。
正是晚饭时间,赵鲤没看见有几户人家有炊烟,更遑论点灯。
只在毛驴的驴蹄得得行过村子中心时,赵鲤察觉到有些视线在窗后窥看。
老人领赵鲤到了一间民宅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住了姑娘,家里实在破烂。”
他这话倒真不是谦虚,赵鲤头一次看见这么肉眼可见穷苦的人家。
“自五六被判服劳役又无含口钱赎买,家中失了顶梁柱,境况越来越糟。”
“哦,五六是我儿子。”
老人一边解释着一边让开门的位置,邀赵鲤进去。
赵鲤却回头,望向村口方向。
夜幕降临,村口处笼罩黑暗中。
隐约见得一个浑身血迹的影子,披头散发立在村口。
听见五六这名字时,微抬头。
一双满是淤青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毛驴背上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