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鳞。
无首的地祖奶奶,探出右手在死去之人的额上轻抚,姿态竟是慈爱无比。
它又一拨弦,就是赵鲤不懂音律也听出了些许真切的悲伤。
矿工中有人闻声哭泣。
这一幕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看来都是无比怪异的。
偏生这些矿工一点也不怕,甚至没觉得哪里不对。
赵鲤偷偷开心眼看,便是一愣。
只见那地祖奶奶身上,竟是无晦气也无神光异常。
除却怪异姿态,它的生命形态更接近于人。
就算是赵鲤,也从未遇见过这样奇怪的事。
正在她蹙眉犹豫时,从死人额上收回手的地祖奶奶像是才注意到她一般。
抬起枯瘦手臂,朝赵鲤招了招手。
“过来,孩子。”
地祖奶奶手中弦子琴鼓裂开,凭空生出一张嘴,对赵鲤说道:“我怎从未见过你,你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