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顶棚低矮,像沈晏这样高大的,不得不低着头走路,以免磕上天花。 周四急声道歉道:“对不住这位公子。” 赵鲤印象里,爱洁又有点龟毛的沈晏却没有露出不耐神色。 他微微摇头道:“不必歉疚,并不是任何人的错。” 说话间,周四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同样低矮乱糟糟的厨房。 家中面积有限,周四就在厨房旁边搭了一个小间,他的三个孩子平常就住在里面。 屋中充满着咸鱼的气味。 赵鲤环视这间厨房。 这处是典型的大景民宅厨房,脏、乱、窄小。 灶台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锅灰。 若是站在灶台前面,赵鲤这样身高的人,视线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见河面。 赵鲤从河面收回视线,周四正好拉开了那小间的门:“那日过后,我幺儿便成了这般模样。” 木柴拼接的门一碰就散架,门里一张脏得像是干海苔的草窝床。 床上一个十分消瘦的孩子,正团身蹲坐,面朝夯土墙壁,一边坐木马一样摇晃身体,一边碎碎念道:“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