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没个样的蹲在香案前,接过泰西苦修士递来的疗伤香膏,涂抹指尖伤处。
十指连心,赵鲤呼呼往手指头上吹气,抱怨道:“你们这药膏怎么那么疼?”
苦修士神思不属,半响没有反应过来赵鲤说了些什么。
随行的泰西人,都看出了他失态。
就是还躺在地上的骑士约翰也收了俏皮模样,有些正经教廷骑士该有的肃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苦修士长叹一声:“你们捂上耳朵。”
这命令有没有人偷听,全看个人觉悟。
幸而在场泰西人都算听话,地上的约翰骑士也寻了两团碎布堵上耳朵。
苦修士这才定定看向赵鲤。
已坚定信仰支撑漂洋过海来传教的修士,背都佝偻下去。
他杂乱胡须后的嘴唇苦涩一笑:“异乡的神选者啊,你相信吗?”
“那册子中说……我们一直信仰的圣母是个残酷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