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不像中了毒的样子。”
众人笑,申屠忽然道:“殿下,有了今日这一出,冶合玲的名声可就扭转了,难道殿下要放过她之前做下的恶行吗?”
“这……”普颂有些难办,众人谋划之时,萧云起便问过他这个问题,但他当时没有任何头绪,虽说心中不甘,但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如今事情已了,再次面对这一问题,他却还是有些寡断。
他忍不住看向萧云起,“靖王殿下,可否赐教?”
也许是对靖王名号的信服,也许是这一路的观察,他心里隐约觉得,萧云起一定会有办法。
萧云起却没有直接回答,“太子殿下,你如今已是南楚皇帝,这些事总要学着处理,外人可帮不了你。”
普颂苦笑,“这些我都懂,但总要有人引路不是?”
他那副还带着稚气面庞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萧云起轻笑,“好,就当是告别礼了。”
他顿了顿,“冶合玲中了毒,即便醒了,也会变得神志不清,所以她的名声正好可以帮助你坐稳皇位。其一,如今冶合泰已死,死于他的野心和对你的轻蔑,你正好可借此树立威望。其二,虽然冶合氏一下子失去两员大将,但它依旧是南楚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你把冶合玲留在身边,保全她的名声,也算是给冶合氏留了情面,日后便能更好的为你所用。其三,除了冶合氏,察丹一族也不容小觑,若是他们有心,自然能看清今日之事,只要冶合玲好好活着,便能随时提醒他们与你作对的下场。”
他拍了拍普颂的肩膀,“你初回宫,一切都要从头来过,只有控制住这两大家族,日后才能更好的行事。”
“多谢殿下指教。”普颂恭敬一拜。
萧云起侧身躲开,“你已是南楚皇帝,如此不合规矩。”
“你帮了我那么多,方才又教我治国之道,如何担不起这礼?”
萧云起扶着他的胳膊没让他继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礼就不必了。”
普颂还要坚持,一旁的顾弈之见状,上前分开两人。
“行了行了,你俩这一来一回的,是要拜天地啊?”
众人笑,普颂这才放弃,转而问起别的,“如今阿加纳被关在地牢,靖王殿下对如何惩处她可有想法?”
萧云起收起笑容,“暂时先不要动她,我推测阿加纳会想办法联系万俟祀,让他来营救。虽说万俟祀不可能会为了她让自己涉险,但阿加纳于他毕竟不同,我们还是等等看,能不能抓到他们之间往来的确切证据。”
众人一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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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万俟祀脸色阴沉,像是要吞掉面前那名暗卫一般,“普颂还活着?”
“是,他带着传国玉玺突然出现在祭祀大典,揭露了阿加纳的罪行,还杀了冶合泰。”
“一个黄口小儿,有什么本事能说服那群人?”
那暗卫的头垂得更低了,额角渗出汗来,“是……是冶合玲,她不知为何倒戈了,将冶合泰还有将军与阿加纳之间的交易说了出来。”
“冶合玲?怎么会是她?”
“属下也不知,只是据说冶合玲当时的状态很奇怪,可能中了噬心散。”
万俟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眉头紧皱。
“冶合玲……噬心散……”他低喃,“萧云起,这就是你的计谋吗?”
他起身缓缓踱步,近日来的事情在他脑中飞速闪过。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他问道:“最后那批铁矿运回来了吗?”
“都运回来了,明日就能送到后山。”
“很好,告诉他们,抓紧赶制,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提前了。”说罢,他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去一趟南楚,替我给萧云起带封信。”
“是。”那暗卫应下。
屋外黑云压城,满是风雨欲来之象。
万俟祀负手立在窗前,凝望远处山廓,眸中满是狠辣。